拉瑪穆賈姆問的是語無倫次,因為在這之間所發生的一切都讓他根本摸不着頭腦。明明自己只是讓朴炎泰那個白痴先行上了那麼一步,讓他代替自己去頂個雷,為什麼會發生那麼多意料之外的事情。
就算是他們受到了襲擊,就算是那裏有九頭蛇的埋伏。事情也不應該發展的如此迅速才是啊。朴炎泰再怎麼是個草包,他手下的艦隊可是實打實的,哪怕他們不是九頭蛇的對手,但是堅持到自己跟上來中應該不是什麼問題吧。可是事情根本就不是這個樣子的。他們根本就沒有能做出任何有效的防禦,當拉瑪穆賈姆過來的時候,所得到的就只有他們全軍覆沒的消息。而對於是誰做的這一切,他們根本就無從知曉。甚至說,就連那個巨大瀑布的成因,他們也根本沒有絲毫的頭緒。
這也是差點把拉瑪穆賈姆逼瘋了的原因。因為如果不能解釋這些東西的話,那麼他想要洗脫自己的嫌疑,讓自己身上的罪責減輕一點,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結果會很糟糕,而為了讓事情不那麼糟糕,他就只能把風險轉移到這些飛行員的身上。
他需要從這些飛行員的嘴裏知道那些事情的真相,然後,他必須保證這些飛行員的真相和自己所說的真相變得一模一樣。這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但是他已經為了這個事情找到了一個最簡單的解決辦法。可能會死人,但是只要死的不是自己,那麼誰又會在乎呢?
飛行員並不清楚拉瑪穆賈姆現在的具體想法,直到現在,他們還懷着一些僥倖的心理。他們根本就沒有往哪個方向去想。而這就使得被問話的老飛行員在這個時候,忍不住對着拉瑪穆賈姆苦笑了起來。
「閣下,你問的東西太多了,我根本不知道應該先從那個問題開始啊。」
「想從這個問題開始,我們的敵人呢?你們到底遭遇了什麼樣的敵人!」
這是一個最關鍵的問題,因為這關係到拉瑪穆賈姆所說的話到底有多少的可信度。要知道,天錘局會給他們佈置出這樣的一個任務,那麼他們肯定是對自己所要面對的敵人已經有了一個差不多的了解。如果自己信口開河的話,那麼顯然是會被他們揭穿的。而到了那個時候,自己再怎麼再怎麼狡辯恐怕都沒有任何用途了。因為以三大國為首的天錘局,肯定是不會把他背後的印度放在眼裏。
他必須要讓自己的藉口足夠地貼近真相。也只有這樣,他才能把天錘局的那些人煳弄過去。
這樣的一個問題,對於老飛行員來說顯然是非常特殊的。因為在回憶起那一切的時候,即便是現在已經身處在了安全的環境中,他還是忍不住地顫抖了起來。那一切就是他的噩夢,如果可以,他真的不願意再回憶起那些讓人害怕的事情。只是可惜,這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事情。
拉瑪穆賈姆的威脅就在他的眼前,而對於這種威脅,他顯然是不能隨隨便便就無視掉的。所以他只能苦着臉,一臉不情願地回憶道。
「敵人?我並不確定我們遇到的是不是我們的敵人。不過我很肯定,我們遇到絕對是超乎想像的可怕怪物!」
「那是什麼?那到底是什麼?」按住了飛行員的肩膀,拉瑪穆賈姆的聲音已經變得急促而且狂熱起來。真相就在他眼前,自然是由不得他不激動。而在被這麼脅迫了一番之後,老飛行員自然是不可能再在這個問題上遮遮掩掩下去。幾乎是立刻,他就把答案說了出來。
「一條鯨魚,我們看到了一條巨大的鯨魚。它飛在天上,巨大的根本超乎了我們的想像。朴炎泰司令說他和那些毀滅英國的神靈有關,到底是不是這樣,我們根本不清楚!」
「巨大的鯨魚?飛在天上?」乍一聽到這些東西,拉瑪穆賈姆的第一反應是這個傢伙在拿自己開玩笑。作為一個接受過高等教育的軍人,他顯然是不能相信這番話的真實性。只是,想到了如今的世界變化,又考慮到這個飛行員應該是沒那個勇氣拿自己的小命來開玩笑。他又不得不強迫自己去相信這一切。
只是,雖然是如此艱難地強迫了自己一把。但是他還會很難想像,一頭鯨魚該怎麼做才能毀滅掉整個第七艦隊。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別說是一頭鯨魚了,就算是幾百頭鯨魚,也根本不可能對以華盛頓號為首的那些軍艦們做些什麼。這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成立的事情。
老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