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言晚再也睡不着了,坐在床上,心情亂糟糟的。一筆閣 www.yibige.com
她想不明白,為什麼霍黎辰要那麼堅定的想娶她,甚至是不顧自己的安危救了她。
這段時間霍黎辰對她的好,她全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
甚至連霍黎辰和慕容沁是情侶這件事情,霍黎辰想娶她只是為了給慕容沁生孩子這件事情,她現在都開始有些懷疑了……
聽人說是一回事,可是自己親眼所見,親自感受的,才是更真一些。
她總覺得,霍黎辰和慕容沁之間的關係,不像是慕容沁說的那樣,可到底是怎樣的關係,她卻又不清楚。
「咔擦。」
正在言晚胡思亂想的時候,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了。
霍黎辰高大的身軀出現在了門口,他看着她,那雙好看的眉頭立即擰了擰。
他邁着長腿大步的朝着她走來,「怎麼醒了?做噩夢了?」
言晚呆了下,她確實是做噩夢了。
她想起她之前醒來的時候,霍黎辰就在她的旁邊坐着,還握着她的手,難道是為了安慰做噩夢的她?
她混亂的心情,頓時又亂了幾分。
搖了搖頭,言晚輕聲說道:「沒有,睡醒了。」
霍黎辰已經走到了床邊,很自然的在床邊坐下。
他直直的打量着她,眉頭仍舊皺着,「是不是有哪裏不舒服?」她看起來,不太好。
「沒有。」
言晚再一次搖頭,心亂的很,想問一問他,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問。
也更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問出來的結果。
霍黎辰目光深了深,敏銳的察覺到言晚的情緒低落,似乎心情很重的樣子。
但是,她又顯然不想說。
他沒有再追問,「秦楚來了,讓他給你檢查一下身體。」
「好。」
言晚點了點頭答應。
霍黎辰卻沒有動靜,只是看着她,目光更深了幾分。
言晚疑惑,「怎麼了?」
霍黎辰的薄唇抿了抿,眼底似乎有一抹惆悵,更多的是無奈。
他抬手,落在言晚的肩膀上,動作輕緩的將她的開了的領口拉攏,整理妥當。
言晚頓時紅了一張小臉,她躺在床上沒有注意,她竟然是衣衫不整的,甚至露出了不少的光來。
還被霍黎辰給看見了。
他還看不下去了親自動手給她整理……
言晚窘迫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霍黎辰卻一臉的坦然,聲音有些低,「在我面前怎樣都無所謂,但是別人面前,不行。」
所以他才會在秦楚要進來之前,提醒她,給她整理。
言晚心臟狠狠地顫了下,臉頰更紅了。
霍黎辰這個道理簡直……什麼叫他面前就可以?
在他面前,她更難為情好麼?
言晚不敢再看他,彆扭的看着別的地方。
霍黎辰這才朝着門口說了一聲,「進來。」
隨着「咔擦」的開門聲,秦楚提着一個專業的醫藥箱走了進來。
他那張清雋的臉上揚着招牌的笑容,笑嘻嘻的衝着言晚打招呼。
「小嫂子,你醒啦?精神怎麼樣,還有沒有哪裏特別疼的?」
「沒,挺好的。」
言晚臉頰上的紅暈還沒有消退,只覺得霍黎辰在這裏,她就渾身都不自在了。
秦楚走到了床邊,「小嫂子,我給你做一下檢查哦。」
說着,他將醫藥箱放在床頭柜上,就拿出了專業的設備來。
言晚現在半躺在床上,配合的就要坐直一點,可她一動,就扯得身上的傷口一陣的疼。
她吸了一口冷氣,頓時冒出了冷汗。
「別亂動。」
霍黎辰沉聲開口,幾乎是下一秒就走到了言晚的身邊,伸出手將她摟在懷裏,扶着靠在了床背上。
他的動作很有力卻又輕柔,沒再弄疼她的傷口。
他的氣息撲面而來,更是有着一股攝人心悸的魅力。
言晚心臟又不安分的跳快了幾拍,她不自在的將他推了推,「我沒事。」
霍黎辰高大的身軀就那麼順着她往後退了點,臉色也不免的沉了沉。
她不想和他接觸?
秦楚眼尖的看着兩人之間的互動,調侃的笑了起來,「小嫂子,雖然我這個一萬瓦的電燈泡在,但你也不用那麼害羞啦。之前你的傷,也都是黎辰親自處理的。」
「啊?」
言晚驚愕的瞪大了眼睛。
她身上有着大大小小不少的傷,臉上的傷最顯眼,但是身上也被踢了很多腳,也在地上颳了很多口子,可她現在全身上下的傷都是包紮過的。
她還以為是醫生處理的,倒是能接受,可現在卻說是霍黎辰親自處理的……
「你你你……」
言晚看着霍黎辰,只覺得腦子一陣發白,臉頰越來越滾燙了。
為什麼她的傷要霍黎辰這個非專業人員來處理?
見言晚一臉難為情的樣子,霍黎辰筆直的站在一側,神情十分的高冷。
他淡淡的說道:「你的身體我也不是第一次見了,你應該習慣。」
習慣?這種事情怎麼習慣?
言晚噎住,臉頰頓時更燙的,熱度幾乎能煎蛋。
而且就算是他曾經見過,可是秦楚還在啊,他在秦楚面前說這些,就不覺得羞恥麼?
言晚真覺得沒臉見人了。
「我真沒事了,哪裏都挺好的,秦少你可以先回去了。」
「可是小嫂子,你該換藥了。」
言晚:「……」
她難為情的看了看面前立着的兩個大男人,嚴肅又認真的說道:「那找個女醫生,或者護士來吧。」
秦楚卻搖了搖頭,「女醫生、護士,都不行。」
「為什麼?」言晚一臉的疑惑,難道她傷的其實很嚴重,必須得專業主治醫生才能處理?
不料,秦楚卻說,「你可是黎辰的媳婦,不管是男的還是女的,別人都是看不得的,更摸不得。」
言晚噎了噎,這什麼邏輯?
又不是古代,再說了,即使是古代,也沒有連女的都不准看的道理吧。
對着言晚質疑的視線,霍黎辰神情坦然,在床邊坐了下來。
他語氣淡定的說道:「別人來,我不放心。」
一字一句,他說的就像是最平常不過的事情似的,風輕雲淡的讓人不上心。
可是話的內容,卻讓言晚心臟狠狠地顫了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