嶗山縣,安家。
安幼輿坐在家裏,手中捏着一支毛筆,該毛筆看起來很是普通,但卻是一支神筆。
安幼輿握着這支筆作畫,畫出了一個女子。
此女子很是漂亮,乃是嶗山縣當地第一美女,首富鍾雲山之女鍾素秋。
安幼輿在鍾家做園丁,心中暗暗愛慕着鍾素秋,卻礙於自身的身份,不敢勇於表達。
「幼輿,你!你瘋了是不是?就為了那幾隻獐子,你就連,命也不要了嗎?
這次你惹到熊大成,可有你好受的了?」
一個青年怒氣沖沖的闖進來,大聲呵斥道。
這個青年是安幼輿的好朋友,不久之前,安幼輿為了保護幾隻獐子,捨身相救。
而安幼輿這個朋友,為了保護安幼輿,也拼命抵抗熊大成。
熊大成是當地縣令的兒子,安幼輿這個朋友平日裏是不敢惹熊大成的。
這次為了安幼輿,卻咬牙硬剛熊大成。
但安幼輿,把那幾隻獐子救下之後,卻自己悄悄回家,跑到家裏安心畫畫,一點也不顧自己朋友的安危。
此刻安幼輿依然是專心畫畫,並淡淡的道:
「你窮嚷嚷什麼啊?」
安幼輿這個朋友不聽見這話還好,一聽見這話,更加怒了:
「我嚷嚷?我在那邊跟熊大成拼命,你卻在這兒吟詩作畫!你也太不夠朋友了吧?」
安幼輿才不管自己這個朋友是否生氣,依然是專心致志的畫畫。
他那個朋友也是個賤皮子,剛開始還很生氣,沒一會兒功夫,便氣消了,又跑過來看安幼輿畫畫。
安幼輿畫完最後一筆,深深吸上一口氣,將畫上的墨汁吹乾。
旁邊安幼輿那個朋友,眼睛一亮,道:
「你畫的是鍾素秋啊?」
安幼輿臉上一紅,偏過腦袋,連忙否認道:
「不不不不……不是!當然不是了!」
但安幼輿養了一隻鳥,是一隻鸚鵡,卻拆台道:
「是素秋!是素秋!」
「啊!你還說不是,簡直畫得太像了!
對了,我剛才一進縣城,就聽說了一個天大的消息。
這個熊縣令,正幫他兒子找兒媳婦呢!」
「哈哈!哪家的兒子要是嫁給大成,一定會倒霉一輩子的。」
「對啊!你知道熊縣令鍾意的兒媳婦是誰?」
「是誰啊!」
安幼輿那個朋友指着安幼輿的畫:「就是她!」
「你說大成要取鍾大小姐?」本來還滿不在乎的安幼輿,霎時間便臉色一緊。
「嗯!」
安幼輿臉色難看起來,道:「這不等於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嗎?」
「所以這鐘老爺想出了一個法子,要辦一個詩畫選婿大會!
你畫得這麼好,要是你去參加,這鐘小姐必定會嫁給你!」
安幼輿卻連忙搖頭,連忙道:
「你說什麼呢?我對鍾小姐絕對沒有那方面的心思!」
「真的?你確定?」
「當然!」
「那這幅畫給我,我去參加!你要是不喜歡鍾小姐,我去怎麼樣?」
「隨便你!」
於是安幼輿那個朋友便拿着安幼輿的畫,興奮的跑去參加鍾雲山辦的詩畫選婿大會。
而安幼輿則是滿臉失落的關門,前往鍾府,他要去鍾府做事。
當安幼輿離開之後,一個黑臉,眉心畫着一隻彩繪眼睛的青年踢開房門,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