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個觀眾,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同樣的事,從不同角度和態度來看待,亦會有不同的結果。
很多時候,不同的並非是事情本身,而是人的心態與方法。
萬長生這麼秀,固然是一舉奠定在大一新生中帶頭大哥的氣質地位,大多數人景仰,羨慕想結識這樣優秀的同窗,少數人酸溜溜的不屑,嫌他太過偉光正。
也讓有些人格外嫉妒。
譬如林建偉。
文考班的同伴們,提起他就跟吃了屎一樣噁心。
這是種發自內心的厭惡,在校園裏面看見都皺眉。
偏偏林建偉還會破天荒的堆起笑容打招呼「聽說你考得不錯」
那是種像毒蛇一樣陰冷,笑面虎那麼詭異的感覺。
好幾次,男生想動手打他,女生則想破口大罵,都被旁邊人拉住了。
「不跟煞筆一般見識我們自己還會覺得很高尚呢」
留下林建偉的表情更加扭曲。
說起這個的時候,文考班的同伴們甚至有些快意「萬萬你沒看見他那個時候的表情,肯定沒想到我們都變得越來越優秀,他心思扭曲得都寫到臉上了,估計寢食難安」
萬長生深受封建荼毒「也不一定,壞人長命百歲的反而更多,少說話,不然教官發現了,給你來個最後的觸及靈魂」
整個軍訓推進得有些呆板,每天反覆走隊列,疊被子,對於心思靈動的美術生來說格外難受。
好在大家耗費了不少衛生巾當鞋墊,在迷彩服上畫了一層層的鹽鹼地圖花以後,終於迎來最後的閱兵式。
一千多人,按照八個連隊的方陣排列,聽着主席台上的校領導跟部隊首長講話,所有人心裏都感覺舒了口氣,要爬出新生軍訓這個大坑了。
也就萬長生這種奇葩,還覺得有點不過癮。
遙望看台上,大多數是來看大一女生的高年級男生,還有少數學生家長,這年頭,真有陪着軍訓一個月的家長心疼得要命。
然後主席台上就是萬長生見過的院長,表情嚴肅古板的苟老等幾人了,不過再把視野放遠點,靠近球場右側角落,那邊似乎就是當初萬長生去喝過酒的那個畫家村倉庫,老童跟一幫子老師畫家,好奇的探頭看熱鬧,還跟萬長生有目光接觸。
萬長生有溫暖的笑,知道他們是來看朋友的。
雖然這一個月的時間,他累得每天都擠不出時間去拜會,或者到酒吧里喝兩杯,但情誼不會因為少了這些往來就淡薄。
他相信老童、老曹他們很清楚自己這一個月做了什麼。
或者說整個培訓學校有了什麼樣的變化。
容不得他感慨,各個方陣已經動起來了,端着手臂小跑到跑道盡頭,全體稍微調整下,開始帶着標準的軍隊齊步走隊形。
由各連隊的兩位教官在前面帶隊的方陣里,萬長生就是最靠近主席台的第一排排頭兵。
隨着經過主席台前的標兵位,全體開始轉成氣勢更硬朗,狠狠砸下腳掌的正步。
按理說,藝術生對這種要求刻板的單調訓練應該非常反感,萬長生也知道很多同學不樂意,教官也不可能真像軍隊那樣高壓下重手的嚴格要求,作為年年都要搞的形式,差不多就行了。
萬長生也從來不勸說別人珍惜這點體驗,和而不同嘛。
但他自己非常認真。
這是因為他真的懂這些看似單調的訓練意味着什麼。
直立行走作為人類的一個特徵,已經有百萬年歷史,為什麼各國軍隊都要從行進開始訓練一個新兵
這是種職業意識的灌注,從此以後,這個新兵不再是普通老百姓,是一個站有站相、坐有坐姿的軍人,是一個國家戰爭機器最基本的零件。
這是個國家軍隊起碼的精氣神。
萬長生在壁畫上畫過無數的古代傳說將領,這一個月的體會,能讓他更加深刻領會到,為什麼有人說哪怕退伍很多年的兵,都能聞到兵味。
所以他的態度永遠是只要自己覺得對,那就認真的去完成。
不過行着軍禮在怒目圓睜注視閱兵首長的時候,他那過於投入感情,代入軍
180、人生就是一場過時不候的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