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回到費辛帕芬酒店,雷恩下車進門,留守在別墅的一連三隊隊長迎上來道:「老闆,這裏有一封您的信。」
「什麼時候送來的?」
雷恩的目光落在極限戰士隊長手中的信封。
白色信封上沒有任何文字標記,散發出一股若有若無的淡淡香氣,讓他精神一振,這是紫羅蘭的香氣,太熟悉了。
極限戰士隊長報告道:「就在老闆回來前半個小時,送信的是一位女士,她不肯說自己的身份,只說老闆看到信就會明白。」
「我知道了。」雷恩接過信封上樓。
回到房間裏,他沒有拆開來看,全視之眼已經看完了內容,信上畫了一朵盛開的紫羅蘭花,並附上一個地址。這行字是高等精靈語,纖細優雅,筆跡也很熟悉,正是維歐拉親自手書。
雷恩坐在床邊,看着信封入有些神了。
自從離開隆杉德就任格拉摩根伯爵,至今已經有四年多了。這四年,自己和維歐拉聚少離多,準確的說,只寥寥見過幾面。
剛開始的時候,維歐拉還會經常托人送來口信,互訴深情。
後來書信漸漸變少,頻率越來越低,屈指可數的見面也是匆匆一別。
儘管格拉摩根和冬霆城之間建起了傳送陣,然而維歐拉絕大部分時間都不在自己的領地里,長期在帝國各城奔波,把所有精力都投入經營留聲機和照相機的事業上,為了自己的夢想而奮鬥。
偶有休息,維歐拉也是住在諾斯瑞爾。
因為諾斯瑞爾是美善教會的總部所在,也是帝國藝術文化氣息最濃厚的城市,大量舞蹈家、歌手、畫家、藝術家的聚集之地。他們都是長發女士的信徒,美善教會的公開身份,帝國藝術協會也在帝都。
這讓維歐拉的事業不得不以繞諾斯瑞爾為中心,幾乎已經成為她的家了。
上次兩人見面,還是維歐拉途經摩都,在格拉摩根城堡住了兩天。
此後將近三年都沒見過了。
雷恩不清楚維歐拉是怎麼想的,帝國幅員遼闊,但交通方便,飛艇、蒸汽列車、飛行坐騎、傳送陣各種方法結合,在諾斯瑞爾與摩都之間往返其實並不麻煩,只要有錢,甚至可以說是很便捷,比前世坐飛機還快。
摩都是帝國第二大城,經濟水平更是第一,還是帝國對外貿易的最大港口,佔領摩都市場的重要性不亞於諾斯瑞爾。
但是維歐拉把摩都的經營全權交給了一個得力助手,自己幾乎不到摩都,似乎有意避開這座城市。
這讓雷恩懷疑她是不是變心了。
可能是她後悔當初給自己的彩旗許可證,聽說自己有其他女人後,決定脫身而去,漸行漸遠。
雷恩不是一個糾結的人。
如果這是維歐拉的決定,他不會強求她回心轉意,而且自己也沒有資格要求她留在身邊。雖說當初是維歐拉自己允許的,但是坐實渣男行徑之後,他也不好意思厚着臉皮讓維歐拉大度。
他只是很遺憾,維歐拉是自己第一個女人,在自己最低微時給予極大幫助,見證自己走上超凡之路的引路人。
內心深處,永遠都有維歐拉的身影。
然而時間可以沖淡一切。
三年沒見,維歐拉的容貌、聲音和體香,在雷恩心裏逐漸有些模糊了。那些山盟海誓、甜言蜜語,仿佛已經是遙遠的過去。
這封未署名的信,喚起了他與維歐拉在一起時的美好記憶。
雷恩收起信封。
他通過原體共生知會門外的極限戰士守衛,抬手打開一道傳送門,激發虹光斗篷隱去身形,然後走了進去。
別墅里的極限戰士互相看了看,都察覺到原體離開了。
「連長,我們不跟上嗎?」一個極限戰士遲疑道。
「怎麼跟?」西卡琉斯瞪了他一眼,「老闆根本不需要我們保護,我們只要做好撐場面的工作,需要戰鬥的時候,乾死所有老闆的敵人就行了。晚上值班的兄弟都打起精神,別讓老鼠鑽進來,其他人睡覺。」
「是,連長。」極限戰士們紛紛散去。
西卡琉斯感應了一下雷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