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濃郁,莫星河塗了琉璃膏,只覺得身上的傷口都開始發熱發癢,在凜冬的深夜裏渾身暖懆懆的,格外的舒適。筆硯閣 m.biyange.com
月牙在一側好奇的詢問,「小姐,您真的打算讓燕公子入主您的店鋪啊?這店鋪不是您辛苦才想出來的法子嗎?小姐您懂藥理,完全可以自己一個人撐起鋪子的。可若是分給了燕公子的話,可就……」
莫星河輕笑,「你啊,還是太年輕,這賺錢,哪有一人獨大的道理?分而食之雖說自己在錢財上表面會虧些,可實際上,燕蘇入股,一來分擔了我的壓力,而來,他作為燕家的公子,也可以名正言順的坐穩這幕後東家的位置,相比較我來說,燕這個姓氏,更能快速的讓我的鋪子站穩腳跟。」
「店鋪名字我想好了,就叫歡樓。主營女子之物,丹寇,脂粉,還有唇釉一類主流,採用醫藥遠離讓這些東西升華,而這東西想要人信任,須得有個站得住腳跟的人出場。」
月牙眼神頓時一亮,「所以,惠妃娘娘其實無意間也算是幫小姐了一個大忙是嗎?燕公子作為妙丹手,他的名聲更能增加這些東西的可信度,從而縮短大量的試用時間???」
莫星河點頭,抬手揉了揉月牙的頭,「一點就透,不愧是我的丫鬟,去吧,你也和玉壺一起盯着那幾個繡女,我們今日大半日都不在府邸,可得瞧緊着點,免得出什麼么蛾子。」
月牙點頭,隨即起身把一旁的披風給莫星河披在了腿上,「嗯嗯,奴婢去了,夜色涼,小姐不要多想了,快入睡吧,明日還有的忙呢。」
門吱呀一聲被關了起來,腳步聲快速離開直至消失,莫星河低頭扯了扯蓋的有些熱氣的披風,「人都你了,你是不打算出來了?」
刷!
一道白皙的身影從窗外一躍而進,大手按住了她的小手,把那披風又好好的給蓋在她的腿上,「夜色涼,即便是有琉璃膏也不過撐着一會時間,若是藥效過了,容易着涼。」
莫星河收了手,額頭上都染上了一絲薄汗,有些委屈的吐了一口氣,「熱。」
顧染眸光清冷,緩緩對着她伸出了手,「把手給我。」
莫星河抬手,緩緩的放到了他的大手之間,隨即,一股暖意便從他的掌心渡了過來,帶着絲絲酥意,快速的襲擊全身,尤其是傷口的地方,那些暖意環繞在那裏,催動着周圍的琉璃膏快速發熱,莫星河此刻是着了一身睡衣的,若不然,她覺得自己定是能親眼瞧着那些傷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將近一盞茶的時間,莫星河額頭上佈滿了汗珠,顧染緩緩停止了真氣的運行,「今晚好好睡一覺,明日就不疼了。」
莫星河從懷裏拿出了一個帕子,擦拭掉了汗水,隨後道,「你今日來,想必不只是這件事情吧?」
顧染挑眉,眼底划過一道寵溺,「人找到了,但是已經問不出來東西了。」
莫星河皺眉,「死了?」
顧染頷首,「咬毒自殺。」
莫星河眸光一閃,看着顧染,後者似乎知道她要問什麼一般,「抓到的時候,她重傷,沒有任何反抗,後來帶過來的半路上,趁着岑溪警惕度沒有那麼高的時候,咬了毒。」
莫星河眼神一滯。
顧染的人,應該最是這一點,所以抓人的時候就會防着他們咬毒等各種自殺方式,所以,那女子很聰明,她沒有一開始就暴露自己還有最後的殺招,而是等到他們對她沒了警惕的時候再自殺,她是做好了必死的一個準備。
「寧願這般也不遠說出她背後之人,看來,她口中所謂的小姐,對她有着特別大的恩情,只不過,對方現在對她沒幾分真情實意。」
顧染挑眉,「怎麼說?」
「明知道我身邊有暗衛,她敢讓裴香自己一個人來刺殺,而且,是在這種完全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銀手的話你還記不記得?銀手說,是在上午找到她的,到算計我的時間,其實中間也不過就幾個時辰可以,幾個時辰,根本做不到萬無一失,只是賭一把而已,賭我沒有後手,賭我會死在普陀……唔!!!」
莫星河還還未說完,剩下的就全部吞在了喉嚨里!因為,顧染已經低頭,噙住她那張紅唇。
顧染本來是為了堵住她不讓她說出那個字了,可誰知道他一沾染上就再也撤不回來了,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