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管家死了以後,莫星河望着已經垂落的夕陽,眸光微微有些複雜。燃武閣 www.ranwuge.com
「姐姐,這陳家,當真是……」莫星辰上前,有些好奇的詢問。
莫星河眸光一閃,「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那一刻,莫星辰懂了。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一旁的老安陽王拿着劍的手微微一顫,有些詫異的盯着莫星河,對她說的話,感慨頗深,驀的,他爽朗一笑,「哈哈,莫姑娘果然是聰慧至極,也難怪,景逸王親自向聖上求旨。」
這麼通透的姑娘,就連他都是欣賞的緊,只是可惜,他這孩子沒這麼好的運氣,一顆明珠,已然被人摘下。
莫星河行禮,沒有一絲驕氣,「王爺過譽了。」
瞧着她這淡然處之的態度,安陽王更是欣賞,「沒想要,這件事情竟然還牽扯到了前朝之事,終究是我王府識人不清,老朽改日,必當親自去給易陽侯賠罪。」
「王爺嚴重了,此事無關王府,王爺不必如此在意。如今他們都已經說出幕後主使,就算是要追究,也追究不到王府啊。王府也是受害人,被城主府算計,有苦難言。」
老安陽王被莫星河這一番話說的可謂是心滿意足,「哈哈,你倒是會說開心話,徹兒,稍後,你多帶一些人,配合莫姑娘一起行事。」
沉徹頷首,「兒子領命。」
夕陽西下,安陽城多了幾分柔和,遠眺而去,入目的迷霧森林也沒有那麼可怕,反而是多了幾絲迷幻。
城主府內,已經到了用晚膳的時間,餐桌之上,圍了滿滿騰騰的人。
曾懸夾了一口菜放入口中,隨意的瞄了一眼那空着的一張座位,「你姐姐呢?今日怎的沒有來用膳?」
座位的最下擺,柳娘一臉愁容,見此正欲回答,曾懸身側一席翠色長裙的女子,面不改色的搶了她的話,「姐姐非說身子不舒服,賴在床上不肯起,媛兒叫不來。」
曾懸臉色微蘊,「放肆!也不瞧瞧都什麼時辰了,一絲規矩都不懂!柳娘,你看看你,把蜜兒都教成什麼樣了?」
柳娘臉色一白,「蜜兒的確是身子不舒,如今還有些高燒不退,求老爺寬恕蜜兒這一次吧。」
曾媛兒冷哼一聲,「切,什麼高燒不退?我今日去見姐姐的時候,她分明好着呢,還叫我去幫她搬花,那個時候,可瞧不出她生病了。」
曾媛兒一側,一席華服女子,正是曾媛兒的母親,劉氏,也是城主的正妻,聽到此皺了眉,「她還讓你幫她搬花?這膽子倒是不小嗎?仗着自己是長女,這威風倒是天天都想給我們家媛兒立。」
曾懸聽在了耳朵里,斜眉看着柳娘,「蜜兒雖是長女沒錯,但是媛兒是嫡女,身份還是要顧得,柳娘,這種事情若是再有下次,本官可就要罰了。」
柳娘一愣,連忙放下碗筷跪了下去,「不會的,蜜兒這幾日身子都不舒服,怎麼會讓二小姐做這種事?我們不敢的!」
劉氏眉頭一皺,居高臨下的看着柳娘,「你的意思,我家媛兒還能污衊你家蜜兒不成?」
柳娘慌了,「不敢,妾身沒有這個意思……」
曾懸大怒,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所有人都是一抖,「好了!一點事還要鬧到本官的面前嗎?本官在外已經很累了,那盛京城來的那位已經夠讓我頭疼了,你們還要煩我嗎?都給我滾!」
一時間,誰敢不敢多說什麼。
這時,一道腳步聲細碎的傳來,不多時,一道清冷如玉的聲音灌入了房間,「城主大人,真是好大的官威啊。不知道,我給城主帶來了多大的麻煩,讓城主頭疼着至此?」
曾懸大驚,手中的筷子都掉在了桌面上,一抬頭就看到了一席火紅色的聲音入了大廳,隨後,沉徹被小廝推着,與她齊頭並進,而她的身後,開始密密麻麻一串又一串的人跟了過來。
心底已經猜到了莫星河的身份,曾懸卻是裝作不知的轉而去問沉徹,「世子殿下?那這位……是莫姑娘?」
沉徹頷首。
曾懸連忙跪了下去,「下官見過太女。」
他身後,柳娘和劉氏以及不情願的曾媛兒,紛紛跟在曾懸的身後行禮。
「太女光臨鄙府,怎麼也不提前通知一下?下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