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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年,香港,九龍油麻地,目前是傍晚過後沒多久,正是夜市生意興隆的時候。
在香港,天氣說不上熱也說不上冷,此時已然春末,空氣已經開始有些燥熱,在廟街閒逛的人們大多都是點上幾個小菜
外加一大盤的炒田螺,滋滋的吸個不停,再灌一口啤酒,真心爽到不行。
如果要用一句現代話來說的話,那就是「透心涼,心飛揚」。
福記大排檔,這算是廟街上的老字號了,父傳子,已經在這裏經營了小十年了,名氣不小,口碑亦是不俗。
一個男人蹲在福記的招牌前默默的抽煙,不時的抬頭看看廟街的路口,像是在等人,可臉上卻沒有一絲的焦躁,很是平
靜,就那麼蹲着抽煙,一口,又一口。
淡淡的紅光隨着不停的閃爍着,福記的老闆劉二福感覺莫名的有些煩躁,對門那家大排檔最近請了個新來的幫襯,俗稱
就是端盤子,二十來歲,波大臀圓,一下子拉走了很多客人,這讓二福煩躁不已,這又來一個蹲坑的,一個字,煩。
「喂,抽煙蹲一邊去!」二福走上前說道,口氣頗為不客氣。
那男子愣了下,抬起頭笑笑,「怎麼,這裏不讓抽煙?」
「你抽煙是抽煙,沒看我的大鍋架在這呢麼,那煙灰都快飛到鍋里來了,滾滾滾,一邊去!」
這男人的笑容雖然和善,可二福就是怎麼着也看不順眼,惡聲惡氣的繼續趕人。
男人抬起頭看看離自己還有兩三米遠的鍋台,笑笑沒吭聲,摁滅了手裏的煙頭拿在手裏也沒丟掉,站起身,微微的弓着
腰起身,看樣子是打算離開。
興許是男人的態度太過良善,助漲了二福平日裏萎縮的膽量,但是看這男人已經打算離開,又不好發作,只得轉身打算
回去炒菜,嘴裏卻還在罵罵咧咧的嘟囔。
「MD,這TM晦氣,大晚上一開市就跟只蒼蠅一樣趴在這裏……」
接下來說的話,男子沒聽清,但是也無所謂了。
因為他又站了回去,把剛才那隻半截煙又叼了回去,從兜里摸出一盒火柴來,看樣子是打算再點着咯抽上。
「哎,我說你這個撲街仔怎麼回事啊?趕緊滾!」二福扭頭一看這男人又站了回來,頓時惱了,揮舞着手裏的炒勺就走
了過來。
男人斜着眼睛看看二福沒說話,也許是行人太多,也許是有風,一連劃了好幾根火柴都沒點着,大概也許是第五次了吧
,這才把煙頭又點着了。
男子就那麼斜着眼睛看着二福不說話,嘴裏有一搭沒一搭的抽着煙,煙頭的紅光不時的明滅着。
男子不說話,但是態度已經很好的回答了二福,妥妥的頂級嘲諷。
二福就跟網遊里被騎士開了嘲諷一般,仇恨刷的一下子就滿值了,甚至更多,輪着炒勺就砸了過來。
男子看二福動手,也不驚慌,看着炒勺快落在自己的身上,這才猛地伸手抓住二福的手腕,猛地一折。
炒勺啪的一聲掉在地上,又那麼一拉一松,二福就躺地上了。
這一下子就驚動了不少人了,吃飯的不吃飯的,喝的微醺的,反正就是刷的圍了上來,國人傳統嘛,圍觀!
「火哥,火哥!」
看人這麼一多,二福的膽氣就上來了,大聲的叫着,火哥可是這一片的大哥,那可是合勝合的成員,大幫派的,每月自
己還交着幾百塊的保護費呢,大不了再出點血,今晚這小子這頓揍是沒跑了。
「幹嘛呢,都圍在這裏幹嘛呢!」
一個留着及肩長發的青年走了過來,雙臂紋着不知名的圖案和花紋,嘴裏叼着煙,罵罵咧咧的推開眾人。
「火哥,這小子鬧事,您今晚這頓算我的,這點小意思兄弟們拿去喝茶!」
不得不說,二福辦事也的確是地道,先發制人,張嘴先把名頭給站住咯,再拿錢,把火哥的嘴給賭上。
這一招常見,而且俗,而且粗暴,你拿錢,我揍人,不過出來混不就是為兩個臭錢嗎?
火哥捏着手上那疊票子,輕輕的
第一章 胡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