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謬騫人早早的就起來了,因為今天有她的戲份,其實她更在意的是今天的胡月。
因為今天的胡月就要和陳鈺蓮搭戲了,而且對手戲不少,正如陳鈺蓮之前胡思亂想的那樣,謬騫人一樣不能不在乎。
一個是現男友,一個前男友的現女友,這邊則是現女友前任的現女友,總之,亂。
再加上陳鈺蓮無論是從氣質還是相貌在女星里也是佼佼者,雖然想着陳鈺蓮那清冷的性子,再加上執拗,應該不會和胡月擦出什麼火花來,不過不怕萬一就怕一萬啊,自家那口子就是個搖擺不定的牆頭草,一切都不能以常理來衡量。
鍾楚虹就是個很好的例子,拍胡越的故事的時候還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呢,就去了趟菲律賓回來兩人就開始有了私情,唉,糾結啊!謬騫人在心底嘆道,要是阿翁這個時候回來就好了。
……
無論如何,今天的戲份還是要拍的。
今天的戲份對於刀鋒來說還是相當的重要的,尤其是對於胡月出演的鄭樹森的這個角色,藝術,不是人人都能欣賞的,勞苦大眾們最喜歡看的還是歡樂美滿或者酣暢淋漓的爽快,藝術?刀鋒顯然不足,那剩下的就是爽快了。
爽從何來?情節!
就某種層面來講,電視劇其實和小說差不多,先抑後揚,而刀鋒的開頭,鄭樹森簡直就是苦逼中的苦逼,不帥,窮,膽小,自己的同鄉還專門的欺負自己,拿着槍都不敢開,慫比,在香江這叫傻吊!
正如曾江的那一句台詞,送給鄭樹森的那句台詞,你不開這一槍,就永遠成不了個人。
在監獄的情節已經把鄭樹森壓抑到了一種極限了,不是這個角色的極限,而是觀眾們的極限,在他們對這個角色產生厭煩和鄙視的前一刻,反擊,達到先抑後揚的最佳效果。
這個度很難把握,但是這個情節還是可以考慮的,對於一個膽小如鼠的小混混,之前還是唯唯諾諾,雖然在監獄和自己同鄉發生個衝突倒也動了手,不過那是喝了酒的,最重要的情節,就在今天。
鄭樹森要到青雲閣把龐德的馬子喬譙贖出來,喬譙作為青雲閣的頭牌自然不會這麼容易,這裏就是需要胡月發揮的地方了。
前世葉童版本的喬譙,有人吐槽說喬譙那一身30年代舊上海的裝扮讓人看不懂,覺得是個瑕疵,但是胡月覺得很好,貼近歷史嘛,這樣才真實,另外把這部劇轉到1981年的香江這個問題也就不攻自破了。
三四十年代裏移民到香江的老人們都還活的好好的,舊上海的情節不再是一種情結,而是一種懷念,一種過往的回憶。
「action!」
胡月和陳鈺蓮的第一場對手戲開始了。
胡月抱着懷裏的麻袋呆呆的坐在凳子上,吶吶的看着陳鈺蓮,一臉的痴呆,也不說話。
「先生,是要聽曲麼?」
陳鈺蓮緩緩的走過來,給胡月沏上一杯茶,這才抱起了琵琶,走到不遠處緩緩地坐下,也不管還處在呆愣狀態的鄭樹森,自顧自的唱起來。
梨花落杏花開
桃花謝春已歸
花謝春歸你郎不歸
奴是夢繞長安千百遍
一回歡笑一回悲
終宵哭醒在羅緯
……
胡月等陳鈺蓮似模似樣的唱了兩句,就覺得不對了,不是太差,是太好,胡月告訴陳鈺蓮學習一下琵琶和唱小曲,讓她大致有那個模樣就是了,到了後期再配音就是,沒想到陳鈺蓮能學習的這麼快。
陳鈺蓮唱的這首小曲是摘自情探中的梨花落,大致的意思也就是女子在家等候外出長久未歸家的丈夫,放在喬譙和龐德的身上倒是也貼切。
一曲終了,胡月直覺這世間幽怨的女子仿佛又多了不少。
「先生,唱完了。」陳鈺蓮唱罷,稍稍的定了下,這才緩緩起身,款款的走到桌前放下了手中的琵琶,輕聲道。
「哦。」
胡月吶吶的點點頭,起身就走了出去。
「卡!下一場!」
這一幕戲拍完了,過,算不上特別的出彩,但是也算不錯,杜琪峯沒有王天霖那樣嚴苛的要求,能過就過,王天霖能拿着揮霍資源,他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