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月的話說完,所有人都沉默了。
是啊,人真的有錯嗎?不止是胡月,還有那些千千萬萬被人們討厭的古惑仔們,那些從四面八方逃難來到香江的難民們,他們真的有錯嗎?
若能幸福安好,誰願顛沛流離。
眾人都還在沉默,張漫玉忽然開口問了一句,「你很想念B哥嗎?你現在過的這麼好,B哥知道了肯定會很開心的。」
胡月轉過身,又穿上了自己的T恤,緩緩的搖搖頭。
「想念是一種儀式,真正的記憶與生俱來,銘刻在骨子裏。」
「我相信B哥一直都在掛念我,都在看着我,在天堂,或在地獄,眼神猶如晴天般明媚和欣慰。」
「有一些過去,過去了就永遠回不來了,B哥就是這樣。」
「太陽尚遠,但必有太陽,悲傷難忘,但必有悲傷,在很長的歲月里我放肆且乖張,在這段年華里我失去的,或得到的,都是我的人生,必須要面對的,沒什麼唏噓。」
「這樣的人生能感動我,感動你們,我不相信感動不了萬千大眾,感動不了那些所謂的影評人。」
「敵人與我以陰謀,那我就還以陽謀,讓我借着他們給我製造的緋聞轟轟烈烈的拍一部片子,口碑,票房我都要!」
胡月翻開擺在桌子上的筆記本,開始一項項的宣佈着工作的安排。
「這個故事的了解我肯定會比大家都要清晰,導演我就自己來了,關於情節的編寫和潤色,我,王京,還有文君,文君現在還在補拍靚妹仔,過幾天就會趕回來。」
「演員等到劇本出來之後再說,攝影,黃月泰,黃中標,關金鵬,章國名,大家別介意我直接念你們的名字啊,標哥的手藝不錯,但還沒有自己的風格,阿泰呢最喜歡的就是沒有風格,自由和隨性是阿泰的風格,但是不符合這部片子,關於風格和細節上我要老章的風格,色彩上阿關你來主導,另外阿關你還要監製執行導演。」
「華姐呢,你對文藝氣息的拿捏比較準確,藝術指導就有你來了。」胡月道。
許鞍華點點頭,沒說話。
「輝哥呢,配樂和編曲就交給你了,我寫了一首國語歌父親,需要勞煩你再給譜下曲,大致的旋律我已經有了一點梗概了,只是編曲。」
胡月說完,顧佳輝也是點頭應下,笑着道,「阿月的歌曲每首都是精品,我很期待。」
胡月笑笑,沒解釋,轉頭又對陳勛琦說道,「演員雖然沒確定,但是大致的已經有了幾個主要的人選。」
「主角是我,出獄之後的劇情我遇到老章華姐你們呢,大家都來客串一把就是了,關於前半部的劇情我想了一下,而且發現一個演員很符合B哥的形象和氣質。」
「吳智雄,TVB的一個武行,還兼職在律師行上班,你有空聯繫一下,我等會給你他的電話。」
「另外還要趁早和赤柱監獄打一下招呼,我想用實地拍攝,攝錄機我們飛騰的肯定不足,趁早和TVB打招呼準備租借,而且這個出品人就由你來頂了。」
「至於古惑仔方面的群眾演員和堂口什麼的我會交代傻強幫我弄好,大家還有什麼問題沒有?」
胡月宣佈完自己所有的決定,站起身來看着眾人問道。
許鞍華此時問了一個問題,「阿月,你的這個劇情大致我也聽懂了,但是這麼明目張胆的來拍古惑仔,會不會被人說唆使大眾加入社團呢?」
胡月搖搖頭,「華姐,你忘了幾個細節。」
「縱觀我描述的劇情里,黑-社會有幾個有好下場的,B哥被人砍死了,砍死B哥的被我砍死了,我進了赤柱,也差點被砍死。」
「我不點名是怕社團有意見,雖然江湖的確是這麼的兇險,我才側面已經表示了社團的真正生活和未來,砍人,被砍,人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再能打最終也是逃不過被砍死的命運。」
「一條死路會有人傻乎乎的繼續撞上去嗎?」
胡月的話讓許鞍華眼睛一亮,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經過胡月這麼一說,許鞍華反思了一下胡月所描述的大致劇情,還真的是。
「那個,阿月我也有個想法,既然你想玩一把炒作,那電影的歌曲也可以送去電台打榜,借着這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