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的時間其實很快的。
凌寒產生了急迫感,他一定要趁着拜師會開始之前打開陣法、離開太古宗,真要在眾目睽睽之下拜太古真君為師的話,那他會噁心無比的。
哪怕他現在用的只是化身。
所以,萬一真得無法破開陣法,那他只好挖了靈泉跑路。
距離一個月還有十五天、十天、七天!
凌寒終於有了重大突破,他決定今天晚上試試。
夜深時,他再次來到了陣法之前。
他發動瞳術再做了一次觀察,點點頭:「這裏原本沒有破綻,但天地劇變,對陣法卻是產生了一定的破壞,所以,沒有破綻也有了破綻。」
他縱身一躍,落入了陣法。
陣法的光輝揚動,但並沒有向他發起攻擊。
凌寒露出笑容,他的判斷正確。
他也有些後怕,這萬一失誤的話,那引動陣法轟擊,他就只能穿上戰甲保命,能不能成還是個問題。
再來。
他身形縱起,向前邁進。
陣法還是沒有發動,似乎並不存在一般。
凌寒開啟了瞳術,尋找着天地之勢突變的地方,這就是節點,也是陣法的破綻之處。
一步又一步,花了近半個小時的時間,他終是走出了陣法。
前方是一間屋子,不大,處於整個陣法的中心。
凌寒輕輕一推,門便開了。
當然了,都有這麼厲害的陣法保護,還需要上鎖?
屋子裏到處綴着夜明珠,讓這個屋子在晚上也並不黑暗,柔和光線灑落,仿佛月光。
寶物咧?
除了這些明珠之外,這裏可以說是家徒四壁,只有正中間的地方放着一隻石桌,一隻石凳,而石桌上還有一張紙,嗯,應該也是獸皮吧,予人一種厚實的感覺。
難道又是一塊虛空獸皮?
不過也太小了吧。
凌寒懷揣着希望,走到了石桌邊,一屁股坐了下去,然後看向獸皮。
他立刻露出了驚喜之色。
這是一張靈圖,溝通的是一種毀滅性的暗能量。
凌寒看了一眼之後,靈魂好像被抽進了一個奇異的空間之中,到處是黑暗無比的能量,無論沖襲向什麼,一切皆滅。
嗡,他體內的位面齊齊震動,好像在共鳴,又好像是喜悅,讓凌寒身體一震,靈魂立刻歸位。
他打了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怎麼回事?
他一看,不由駭然,因為他剛才不知不覺間便以雙手撐在了石桌上,可現在被他按着地方,卻是生生少了兩塊,呈巴掌狀,而他的手上則是多一層黑暗無比的能量。
要知道,他根本沒有動用秘力,只是這麼一按,石桌就生生少了兩塊?
這是何等恐怖的破壞力!
凌寒情不自禁地又伸出手,在石桌上一按,手掌所觸,石桌的部份便立刻消失,好像從來都不存在一般。
這是湮滅之力嗎?
凌寒一驚,他什麼時候掌握了那張靈圖,居然溝通了這毀滅還是黑暗又或是湮滅能量?
他心念一動,散去了手上的能量,再重新去看那張靈圖。
嚴格來說,他並沒有完全掌握了這張靈圖,只是學到了一些,能夠引動一部份的毀滅能量——就叫毀滅能量吧,這玩意真是充滿了毀滅性。
凌寒繼續看,他再次被拉進了那黑暗空間中,意識與肉身脫離,直到體內位面齊震,他才再次醒了起來,然後他對於毀滅能量的掌握便又多了一分。
古怪,好像掌握毀滅能量的不是他,而是體內的位面。
凌寒抓頭,這能夠突破七變七骨七紋,是因為他體內位面的生靈之力,可現在莫名掌握了這毀滅能量,又居然是體內位面的功勞,這能不讓他覺得奇怪嗎?
要不是這些位面、這些生靈都是他自己孕育出來的,他都要懷疑是不是陷入了某個強大存在的佈局之中。
哪怕靈魂老是會斷片,凌寒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繼續去研究這張靈圖,幾次渾渾噩噩之後,凌寒訝然發現,這張靈圖居然不全。
可能只有一半、甚至三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