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山的夜,不比往常的靜謐,驚呼聲此起彼伏,還有那兩道在濃郁夜色里招搖而過的身影。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瘋子帶着輕歌進了屋子,輕歌站在里側,看着瘋子把玉石門重重關上,而後脊背靠在壁面上,低着頭的時候黑色的青絲垂了下來,遮住了眉眼和猙獰的容貌,她雙肩不停的顫動着,一絲笑聲溢了出來,這笑,逐漸往外擴散,大笑不止。
她仰起頭,那張疤痕密佈的臉自三千青絲之中探出來,陰詭如魔般的眼看向輕歌,「痛快,太痛快了。」
輕歌莞爾一笑。
的確痛快。
她突地想知道,安溯游石鐘海這些長老級的人,是睡怎樣的床,那味道,應該不錯。
輕歌:「……」
完了完了,她現在上癮着魔了。
*
翌日清晨,無憂山吵吵囔囔的,輕歌與瘋子縮在被子裏睡了一晚,兩人都有靈氣護體,有沒有那玲瓏翡玉床,睡起來都一樣。
敲門的聲音驟然響起——
輕歌蹙眉,與瘋子對視一眼後,起身將門打開。
霓霄和輕紗流離等人站在門外,見門打開後往內看,霓霄眉頭蹙起,「床也沒了?」
輕歌點頭,鄭重道:「昨晚真是嚇死人了,睡得正香呢,這好好的床,說沒就沒了!」輕歌義憤填膺,說的聲淚俱下。
瘋子:「……」難道她記錯了?這些床難道不是這個叫做夜輕歌的少女的傑作?
「小美人,莫怕,我房內的床可舒服了,今晚要不要過來?」赤羽從旁側探出個腦袋,對着輕歌擠眉弄眼。
輕歌嘴角抽了抽,她還是打地鋪吧。
若是小狐狸在,恐怕又得氣炸了——
想及此,輕歌唇角不由的綻入一抹柔和的笑。
「赤羽,你皮癢了是嗎?」霓霄雙手環胸,墨色的紗衣之下是性感的嬌軀,她冷冷的看了眼赤羽。
赤羽聳了聳肩,大步流星的上前,站在輕歌面前,左手撐在門上,右手撩了撂亞麻色的短髮,自認為英俊帥氣,「小美人,不要理這個醜女人。」
「赤羽,回來。」
一道清冽冷寒的聲音響起,輕歌往外看去,卻見人群中央,身着妃色錦袍的男子氣質孤傲,他就站在那裏,於千萬人之中熠熠生輝,偏生冷得連空氣都在輕顫,倨傲之下,是奔涌的戾氣。
花開生兩面,人生佛魔間。
赤羽聽見男人的聲音,立即軟糯了下來,他朝輕歌吐了吐舌頭,往君若離身邊走。
君若離負手而立,漆黑深邃的瞳孔之中好似沒有任何溫情,目光自無憂山上的眾人身上一一掃過,所到之處冷意流動,周遭的人都噤若寒蟬。
四下里,靜悄悄的,落針可聞。
許久,就在眾人尤為壓迫時,君若離道:「既然沒了玲瓏翡玉床,諸位就先睡普通檀木床吧,等會兒我便會派人送過來,可有異議?」
在他面前,誰敢有異議?
「既然沒異議,就回去好生準備,午後去洛麗塔,新生考核不准遲到。」
言罷,袍擺如風,君若離轉身離開,妃色的身影猶似漫山遍野里的一抹雪。
赤羽一面跟上君若離,一面朝輕歌招手,唇動無聲,「小美人,晚上等你喲。」
君若離輕瞥了眼赤羽,赤羽立即噤聲,委屈的撇了撇嘴,真是的,不要這麼凶人家嘛。
輕紗流離看着男人的背影,眸光微動,胸腔內的肋骨仿若斷了一根,疼痛之感無邊蔓延,她微微蹙眉,眼神哀傷。
霓霄輕瞥了眼輕紗流離,勾起一邊唇角,似笑非笑,「輕紗流離,他已然走了看不見,你這般惺惺作態又是給誰看?」
她雙手環胸,靠在玉石門前,聳立的胸和圓潤的臀部簡直就是個尤物,輕紗之下,白皙的皮膚仿若塵世最珍貴的美玉,讓人垂涎欲滴。
「霓霄,你不要太過分!」輕紗流離雙手攥緊,碧藍的衣衫曳着地面。
「過分?有你過分?」霓霄冷聲道:「日後,給我離若離遠一點。」
「你沒有資格說這種話。」輕紗流離眸中衍生出一絲恨意。
霓霄嬌媚的笑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