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憂摔在神月河,水花四濺,漸漸被河水淹沒,游至神月河的另一端爬出水面。筆神閣 bishenge.com
九辭坐在閣樓頂端,周身黑霧纏繞,一隻黑鴨立在他的肩頭,與他一同俯瞰着長無盡頭的神月河。
「怎麼辦……」
「小爺我好像中了莫憂的毒,我絕對不能讓那該死的小莫憂知道我在想她,她一定會得意的。」
九辭深深地嘆了口氣,他已經着迷了,隨隨便便遇見一個人,都覺得似曾相識,與小莫憂甚是相像。
小莫憂乃九界人員,好端端的怎會出現在神月都呢?故而,九辭斷定,一定是出現幻境了。
相思成疾。
古人誠不欺我。
看來他得去找東方破開個方子,好好溫補身體,治一治這相思病了。
東方破被九辭揍得鼻青臉腫,他偷偷一個人來到河水下游,蹲下身放蓮花燈。
紅紙上的願望很簡單,希望族人、父母能在九泉下安好。
東方破閉上眼,雙手合十,像是佛前最誠懇真摯的信徒。
腦海里閃現過那一年的畫面,電閃雷鳴,大雨傾盆,父母族人的慘叫,屠刀斬開軀體的恐懼。
當雙眼睜開時,東方破又淡然溫和,嘴角咧開了笑,露出潔白的牙。
東方破站在神月河邊,轉頭望了眼輕歌的方向,輕聲道:「師父,你何時能回藥王殿呢?林竺沖已被諸神殿懲罰。」
「……」
輕歌、姬月牽着小包子走在花燈閃耀的長街上,小包子左看看,右看看,最後面具下露出了笑容。
這一夜,每個精靈在蓮花燈上寫下了不同的夙願。
願……得如意郎君。
願……枕邊美嬌娘。
願……天賜富貴……
每個精靈,每個人,每個生命,都有不同的喜怒哀樂,生活成長於不同的環境。
此乃,眾生相。
眾生相是不同的,不同的過程之變化,相同的是生命的起源和綻放。
輕歌走在長街,漸漸察覺到了些許的奇特。
她的雙眼,她的感知,超乎常人。
她能夠感受到長街上每個精靈的喜怒哀樂。
在虛無之境裏的舍利子,隱隱閃爍着金光。
這種情況,以前也出現過類似的,她偶爾能看到一個人過去所做的惡事,欠下的血腥。
但那些惡事,是偶爾出現,不同於現在,她的目光所及,便是他人的喜怒悲哀。
譬如前面那兩個結伴同遊看起來關係甚好的女精靈,其中一個精靈竟因嫉妒而心生殺意。
再譬如那一對夫妻,一家三口,妻子面目溫和,笑容浮面,那男子想的卻是新歡,他甚至覺得妻子阻礙了他與新歡的甜蜜,他不敢動手,不敢破壞現有的規則,只能在心裏默默詛咒,希望自家妻子抱病而死。反觀那妻子,腦海里想着蓮花燈紅紙寫下的祈福之語。
她的丈夫患了病,她希望蒼天收走自己餘生的所有壽命,只希望丈夫能夠長命百歲。
表面上看,他們那麼幸福,丈夫的眼裏充滿了愛意,一舉一動都那麼的溫柔。
輕歌如寒風呼嘯凜冽般的目光自那男人身上掃過,微微眯起雙眼,她甚至想要出手解決掉這個毫無人性的男人。
然,她體內才起的殺意,竟被佛光的慈悲壓了下去。
輕歌這才聯想到舍利子。
輕歌看着那一家三口漸行漸遠,苦澀而笑。
是啊,世間的悲劇有千千萬萬,她怎能全部解決?
輕歌轉頭看了眼姬月,小包子想要吃纏着藤蔓葉的糖葫蘆,姬月便打算把所有糖葫蘆都買下來。
「這位客人,三百八十七元石。」賣糖葫蘆的老人笑嘻嘻道。
姬月愣住了,三百八十七元石……
糟糕的是,他從不缺什麼,自然沒想到要把元石這種東西帶在身上。
姬月乾咳一聲,拿出一塊長生特有的琥珀琉璃佩,此佩價值千金,內有長生之氣,尋常修煉者佩之,溫養氣血,提升壽元,可有千年之壽。
那老人顯然不識貨,拿着玉佩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最後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