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宇邁步而進,不由眼前一亮,只見這間屋子裝飾得古色古香,古董錯落有致地擺放在屋子,青釉陶瓷、名貴書畫、精緻鼻煙壺等等應有盡有,雖然數量眾多,但毫無突兀與庸俗之感,處處充滿了和諧感,好像這些古董應該擺放在這裏一樣,給人一種難以言喻的古典美,和剛剛平凡而普通的小巷與院落相,簡直是兩種極端。筆神閣 bishenge.com想-免-費-看-完-整-版-請-百-度-搜-品書
如果用一個成語來形容陳飛宇此刻感覺的話,那是「敗絮其外,金玉其」。
除了古色古香的裝飾外,屋內還有一股很好聞的沉香撲鼻而來,淡雅雋永、回味悠長,讓人精神為之一振。
此刻,在屋子央的藤椅,優哉游哉坐着一位老者,他頭髮灰白,穿着灰色唐裝,手還拿着兩個鐵蛋閉着眼睛把玩着,神情安逸、恬淡舒適,仿佛外界發生的一切,都跟他沒有絲毫關係。
陳飛宇和柳天鳳對視一眼,看來,這位老者是他們這次要找的人—孫振華。
果然,孫長東走到孫振華旁邊,彎腰小聲說道「爺爺,我帶來了兩位朋友,他們有事情找你。」
「嗯。」孫振華鼻音拖得長長的,慢慢睜開眼睛,從藤椅坐直了身體,看到陳飛宇後,突然眼前一亮,呵呵笑道「這位小友看起來清秀俊逸、氣度不凡,雖然表面謙虛祥和,可你的眼神卻有藏不住的凜然傲意,想來,你是這段時間讓整個玉雲省為之起舞的陳飛宇陳先生吧?」
陳飛宇眼訝色一閃而過,笑道「古人常說『聖人不出門,而遍知天下事』,孫老先生雖隱居於小巷之,卻能一眼認出我來,佩服佩服。」
孫振華哈哈大笑,連連搖頭道「老夫可稱不『聖人』之名,不敢當不敢當,還不是陳小友這段時間將整個永古市鬧得沸沸揚揚的,連早不聞窗外事的老夫,都時不時的能聽到你的大名,再加陳小友長相陌生,明顯不是我們永古市的人,可長東卻能帶你來見我,想來身份非同小可,所以我才能猜出來,你應該是陳飛宇。」
孫振華一口一個「陳小友」,顯然不敢托大,只能跟陳飛宇平輩論交,孫長東作為孫振華的孫子,在旁邊要多尷尬有多尷尬,心想,老爺子跟陳飛宇平輩論交,那我豈不是還要叫陳飛宇一聲「爺爺」?賽輸給陳飛宇算了,難道連輩分也要輸給陳飛宇?
想到這裏,孫長東一臉的鬱悶。
柳天鳳聽着孫振華對陳飛宇如此之高的評價,驚訝的同時,內心也有驕傲之感,忍不住昂首挺胸。
陳飛宇笑道「孫老先生慧眼如炬,看來也是寶刀未老,當得『古董大王』之名。」
「不敢當不敢當,什麼古董大王,不過是道的朋友捧我,才這樣稱呼我,如果沒人捧我,那老夫又算得了什麼?」孫振華搖頭而笑,又扭頭看向柳天鳳,笑道「這位姑娘容顏絕美、英氣勃勃,和陳小友站在一起,宛若一對神仙眷侶,想來,一定是陳小友的女朋友了。」
柳天鳳俏臉唰的一下紅了,羞澀之下把頭低了下去,眼閃過喜意,只聽這時陳飛宇笑道「她叫柳天鳳。」
「飛宇沒有否認,他真把我當女朋友了?」柳天鳳只覺得心裏美滋滋的。
孫振華扭頭對孫長東道「你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去泡一壺好的『大紅袍』來款待貴客?」
孫長東應了一聲,心裏鬆了口氣,連忙離開這個讓他尷尬的地方。
「陳小友、柳姑娘,兩位快請坐。」
孫振華伸手示意,陳飛宇和柳天鳳便坐在了他的對面,間隔着一張黑色的檀香木桌,面放着一尊青銅錯金四象香爐,清雅雋永的沉香,正從香爐裊裊升起。
孫振華見陳飛宇的目光在香爐多停留了一會兒,不由眼前一亮,呵呵笑道「這尊青銅錯金四象香爐是清朝時期的物,雖然才有200多年歷史,不過我見它造型精美,便把它擺在桌使用,能夠時時欣賞把玩,陳先生覺得這尊香爐如何?」
孫振華是有名的古董大王,他既然說這尊香爐是清朝時期的物,那自然錯不了。
陳飛宇知道,孫振華是有意考校自己來了,便笑道「我對物一道雖然不是特別在行,不過也能看得出來,這尊香爐通體呈『鼎』狀,而這種鼎式爐的確是清朝初期才開始出現的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