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晨,山中霧氣繚繞,陽光顯得朦朦朧朧,好似想努力的透過霧氣,給予大山一片溫暖,山中的雪融化的差不多了,只有遠處的山頂,還呈現着一片白色,積雪不化,山中的空氣,總是帶着一股水露的味道,顯得清新自然。紅塵滾滾,這裏卻如世外桃源。
早早的起床,易永恆打起了五禽戲,拳風凜凜,野性十足,與大山融於一體,這是一種武學奇境,如果楚香君在這裏,肯定會咂舌不以,因為這種境界,只有將真正的武學化境才能體現的出來,可是易永恆現在卻做到了。
鋒芒畢露在易永恆的身上已經不見,給人的感覺是那麼的祥和,就好似這大山一般,每一拳,每一拳,每一步,一個個小小的動作,都讓人驚嘆不以。
一大早,小蘭就起床了,看到旁邊的床上哥哥不在,她也趕緊起來了,走到門外看到哥哥嚇了一跳,久居大山,小蘭的感覺比起哥哥也毫不遜色,可是她在哥哥身上卻感覺到了一股熟悉卻又陌生的氣息,這是大山的氣息,自然的氣息,聳立在那,恆久不變,天天相見,但每次感覺卻不同,它總是讓你陌生,卻心生不舍。
可是在哥哥身上,她也感覺到了這種氣息,對於小蘭來說,這是沉重的,雖然哥哥是依靠,但那種陌生的感覺讓人難受至極,好似隨時都會離開她一般,不知不覺,她走到了易永恆面前,眼睛中霧水朦朧,楚楚可憐。
沉浸在其中的易永恆,頓時反應了過來,身上的氣息頓時消失不見,又回復平常,眼睛微微打量,看到小蘭如此樣子,他趕緊走過去道:「怎麼啦,小妹。」
「哥,以後不要離開小蘭好不好,嗚嗚……..」小蘭再也忍不住了,哭了出來。
「傻丫頭,你怎麼會這樣想呢。」拍了拍小蘭的頭,易永恆微笑道。
「可是,可是我剛才感覺到了,哥哥好陌生,好像就要遠去,就像,就像遠處的山,爸爸媽媽走了,我不希望哥哥也走了。」小蘭哭的更厲害了。
一聽到如此,易永恆才回想起剛才的那種感覺,面對着大山,他突然沉浸了進去,五禽戲不知不覺的就運用了起來,那時候他感覺自己就是這山中的飛禽,就是這山中的走獸,半生相融,感覺到深處,易永恆甚至有另外的一種感覺,他就是這大山,那是一種無聲魂靈,任由一切變幻,他卻無動於衷,獨守在原地千千萬年。
大山的沉重非常人所能感悟,也許小蘭就是感覺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有感而發吧,靜靜想來,小蘭恐怕是一名武學奇才,因為這種境界可遇不可求,而小蘭如此輕易就感覺到了,讓易永恆不由考慮,是不是要教她修習五禽戲。
「不哭了,哥哥答應過爸媽,要照顧你一輩子,就絕對不會食言,而且小蘭這麼乖,哥哥怎麼捨得離開你呢。」幫小蘭擦拭淚水,易永恆微笑道:「想不想學武。」
「不,不要,我不要學那種功夫。」小蘭頭搖的跟波浪鼓似的。
「好,那就不學。」點了點頭,易永恆不勉強。
「周爺爺起來了,好像在做飯,我去幫他燒火。」小蘭的表情恢復的很快,除了關於哥哥事情她會哭之外,其他根本就沒有什麼東西能撼動她的心。
小蘭的乖巧,總是惹人喜歡,蹦蹦跳跳的又進屋子去了,一隻腳剛跨進門檻,突然她愣住了,指着遠處的路邊道:「哥,你看,那是什麼。」
聞言,易永恆也望了過去,幾個麻布袋吸引住了他,如果是平常他也不驚訝了,可是昨天這裏明明就沒有任何麻布袋啊,遠觀之下,那些麻布袋還在微微動彈。
他趕緊走過去,小蘭也不去燒火了,好奇的跟在哥哥身後,到了近前,易永恆有些詫異,這事情以前他經常干,綁架了人就裝在麻布袋裏面,現在這很顯然是有人被綁架了,他奇怪的是,誰綁架了人,丟到山裏來,就是想讓野獸咬死,也是那種無人的山區,可是這麻布袋明顯是放在周老伯家旁邊的,顯然是送過來的。
易永恆打開第一個袋子只見一個穿着酒店睡衣,長得斯斯文文的男子出現在他面前,此時他已經凍的嘴唇發紫,臉色蒼白,不過易永恆卻不認識,旁邊的小蘭趕緊跑回屋子,顯然是告訴周老伯去了,而易永恆則是繼續打開第二個袋子,裏面出現了一個女人,也是穿着睡衣,眉目清秀,姿色可人,感覺還有幾分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