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友康父子一共在山西乾親戚家裏待了三天,老中醫馮貴和一家,非要留下朱友康在他們家裏過年。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他們說,孩子來的少,過年又沒事,就讓孩子多待幾天吧。
因為朱友康有自己的安排,父親對他一個人在外也不放心,特別是一個人往回走的時候,他會更不放心。
所以,不管馮貴和他們如何挽留,他們父子帶上馮方慧,還是在臘月二十七的早上,離開了山西,踏上回家的行程。
他們在火車上,朱友康、馮方慧和父親面對面坐着,父親旁邊坐着一位中年婦女。
這位婦女看了看他們倆年輕人在一起談笑的樣子,對坐在對面的父親說:「你這個老農真有福氣啊,你看這小兩口多麼般配啊,怎麼看都是天生的一對,地造的一雙!」
她一邊說着,還給朱友康的父親豎起了大拇指。
本來老朱就有這個想法,他也覺得這是合適的一雙,因此,只是面對這位中年婦女笑而不語,任其隨便猜測。
其實在老朱心裏已經開始做這樣的美夢了。
其實他的兒子朱友康心裏也有他自己的打算。
倒是張美珠的影子最近在他心裏反覆出現,這並不是說張美珠和他有什麼來往,也不是說因為他那天喝醉酒時她幫助了自己。
出現的次數多了,年輕人免不了在她身上胡思亂想。
朱友康想,一個是人家年齡比他大,交個朋友也得叫姐姐才對;二是人家出身好,爹是局長,一家子商品糧;三是他對她還沒有找到有關「對象」、「戀愛」和「婚姻」這些感覺。
他一直把她當模範人物尊重,當英雄人物崇拜,從來沒想過能在一起談對象,能成為兩口子。
總之,只能說張美珠很優秀。
但是,在他心裏不屬於那種有激情、有動力的男女之間的相互引力。充其量是一種尚好的朋友關係。
對於何海雲,朱友康在這裏暫時可以不去理睬,他覺得同學聚會那一天她傷透了他的心,丟夠了他的人。
至於馮方慧,他壓根他都沒有往這個方向想過,還不知道「北」在哪裏。
他正在想,趁着年前的功夫去珍珍家一趟,乾脆來一次了斷吧,快刀斬亂麻,免得夜長夢多,若出更多是非來,到時候在鄉親們面前更不好抬頭做人。
馮方慧倒是聰明,也算是智慧吧,她試探性地問這位中年婦女:「阿姨,您看我們是不是結了婚的兩口子?」
她說這話,一是想讓朱友康父親聽一聽,查看老人的態度,二是觀察一下朱友康是什麼表情。
別忘了馮方慧可是學習中醫的,中醫講究的是「望聞問切」。
而這種「望聞問切」,不僅可以看病,還可以隔着肚皮看清楚你的心,她會摸准你的心跳次數和脈搏起伏頻率。
這樣就可以從中斷定「各種發展走向」了。
中年婦女不明白馮方慧問話的用意,就直來直去地說:「兩口子感情深,經常伴着腳後跟。我看能一塊出門,那就是伴着腳後跟唄!」
中年婦女的言外之意,就是你們是明擺着的兩口子唄。
馮方慧狡黠地給這位中年婦女豎起了大拇指。
中年婦女笑的像石榴裂了縫一樣,可不籠嘴。
就在回家的第二天——臘月二十八的晚上,經過了長達半年多的自我激烈矛盾和鬥爭,朱友康終於下定了決心,拿定了主意。
這天晚上,他痛痛快快地邁出了第一步。
乾脆,長痛不如短痛!
漆黑的晚上,他把珍珍給他做的鞋墊,手絹之類拾掇起來,找了一個包裝袋,一股腦地裝了進去,摸索着到了珍珍家門前。
他要瞅准機會進家,所以,靠在街門過道待了兩三分鐘,看着北屋和西廂房昏暗的沒有燈光,聽着院內靜悄悄的,發現沒有異常之後,他就快步走進了西廂房珍珍的房間門口。
他原來設計着敲一下門再進去,可是,他臨時改變了主意,他怕敲門聲驚動了珍珍的家人,那樣有老人在場問題就複雜多了,甚至會錯過了斷的機會,反而給人留下一種親近的感覺。
因此,他走到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