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麗王子!花羞駭然掩口,小姑施錦珂的未來夫婿不就是高麗王子。
高麗王子因何受傷且落在自己的後花園不得而知,離的近了,更清晰的嗅到那五色散的氣味,這種江湖東西本也稀鬆平常,怎奈花羞之前發現巫毅身上有過,胡亂猜測高麗王子受傷會不會與巫毅有關,亦或說與施耘山有關,畢竟一個護衛的職責就是保護主人,沒有主子許可不會擅自行動,也就極少離開侯府,倘或真是施耘山傷了高麗王子,他可是施錦珂的親哥哥。
大膽的猜想,思緒雜沓無章,救人要緊,於是吩咐:「快抬回去。」
翠黛抱頭,娥眉抱腿,兩個姑娘家呲牙咧嘴只把人挪動了幾步,雖然是婢女,但不做粗使,力氣甚微,最後還是把阿魯並老董叫來才將高麗王子弄回房間。
男女授受不親,花羞雖懂醫術卻也不便為高麗王子診治,由阿魯代為檢查了傷勢,聽描述知道不輕,像是被什麼利器刺中,終究阿魯不習武,也就看不懂太多。
花羞發愁,自己雖懂醫術但不是瘍醫,想故技重施學當初施耘天救治昭蕙的辦法用茶葉,怎奈沒有現成研磨好的茶葉碎末,另者也怕適得其反,茶葉不是適用於所有的傷,於是讓阿魯為高麗王子清洗好傷口,用布帛緊緊綁縛,防止血液大量外流。
治標不治本,需要止血藥物,在阿魯為高麗王子包紮的時候。花羞讓老董去醫館買藥。
翠黛卻瞪大了眼睛,一副誇張的表情指着外面道:「這個時辰醫館都關門了。」
花羞恍然大悟,繼而再次恍然大悟,對老董道:「這位兄台自稱高麗王子,也即是三姑娘未來的夫婿,你回侯府,一,將此事稟報太夫人,二,向總管張存孝要些創傷藥。侯府庫房裏有。找宋姐姐亦可,她之前也是在庫房管藥材的。」
翠黛舉起左手,豎着三根手指,接續花羞的話道:「三。把侯爺請來。他對治這種傷駕輕就熟。」
花羞頓了頓……最終沒有反對。輕聲道:「去吧去吧。」
老董躬身應了,出去牽了馬,一個人也無需套車。騎馬直奔長榮大街,一路飛奔片刻即到,大門前下馬把花羞的話如數轉達,二門處聽候太夫人的回話,足有半柱香的時間,內庭管事姍姍而來告訴他:「太夫人說,侯爺不在府里,三更半夜的請不到大夫,藥材已經包裹好,二爺等下去看看,正在更衣,你且先回去,莫讓大夫人着急。」
老董得令,抱着管事給的藥材出二門奔大門,忽聽絲竹悅耳,不是古琴不是琵琶,調子奇奇怪怪。
正訝異,一丫頭名叫碧情,端着食盤迎面走來,瓜果蜜餞糕點的香氣遠遠飄來。
老董認識碧情是伯英院的人,於是過去討好的笑笑道:「姑娘還沒安歇?」
碧情撇撇嘴,非常不情願的:「今兒本不是我值夜,突然來了個辛緹公主拜訪侯爺,又是吃又是喝,侯爺叫了侍硯侍墨等人伺候,誰知太夫人說來了女客且貴為公主,小子們怎麼可以隨便近前,就叫我和秋扇幾個服侍。」
碧情牢騷完,不忘問老董:「你不是隨大夫人去別院小住了麼?」
老董點頭:「大夫人有事叫我回來走一趟,姑娘自去忙,我也該趕回別院。」
剛想走,忽然轉身又問:「姑娘可知這是什麼東西在叫?」
碧情見他手指着虛空,明白是怎麼回事,於是道:「辛緹公主彈曲呢,想來應該是胡族的琴瑟。」
老董拱手謝了,就打馬回到馬家巷子的別院,稟報給花羞太夫人的回話。
施耘天不在府里?花羞若有所思。
老董承蒙花羞厚愛做了陪嫁,且一直以老董叔來稱呼他,感恩戴德,對花羞本着結草銜環回報的心情,不敢隱瞞,坦誠道:「其實侯爺……」
花羞觀其面色猶猶豫豫,道:「何故期期艾艾,有話不妨直說。」
老董一副豁出去的表情:「太夫人說侯爺不在府里,可我遇見碧情姑娘,她卻說今晚那胡族公主辛緹來訪侯爺,小人愚鈍,不知侯爺究竟在不在府里。」
辛緹?花羞感覺自己的心突然靜止不跳,縮在袖子裏的手不自覺的攥緊。
老董為人老實終究還是長了春秋,看出她面色清冷,急忙道:「碧情只說辛緹公主來訪,並無說侯爺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