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
花羞晃晃腦袋,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道:「溫少俠幾時學會了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溫宵雲挑着丹鳳眼,無聲的笑:「剛剛。」
花羞也不與他爭執,曉得他保護自己亦是施耘天的安排,若是有人閒言碎語,自有施耘天來做擋箭牌,於是吩咐:「走吧。」
一行人出了侯府,離開長榮大街直奔皇門西,那是太宰皇甫少驊的府邸。
轎子顫顫巍巍,小半個時辰才來到皇門西,張存孝身為引路,指着那蒼松翠柏掩映的居所道:「大夫人您看,那就是太宰府。」
花羞掀開轎簾望去,這太宰府不似別個權貴的府邸處於繁華地段,倒像是隱居修煉的所在,四處皆被鬱鬱蒼蒼的樹木遮蔽,能望見的,也只是從松柏間泄露出來的那麼一角,但不知皇甫少驊那樣專橫跋扈之人為何選在這麼沉寂之地安家。
入了松柏林是一條長形石鋪成的道路,寬闊直通太宰府大門,而花羞此時才發現別有洞天,房屋綿延出去,遠處看一個太宰府當得起一個小城郭。
距離大門幾丈開外,有太宰府侍衛執刀槍過來問:「可是定遠侯夫人到了?」
引路的張存孝答:「正是我家大夫人來訪皇甫夫人。」
侍衛躬身道:「請。」
刷拉!另外幾十個侍衛分列兩廂,花羞的轎子進入大門,沒停,直接過儀門到了垂花門,又有個年約四旬的管事嬤嬤候着。
花羞下了轎子,那管事嬤嬤也不多言,只屈膝施禮道:「請大夫人往花廳稍等。」
花羞隨着這嬤嬤來到位於後宅的花廳,一路看,太宰府的華麗富奢,定遠侯府皆無法企及。
進了花廳,幾個丫鬟魚貫而入,端茶的,端糕點的,端水果的,端薰香的,端漱口水的,還有端淨手水的,等等等等,五花八門,不一而足。
規矩頗多,花羞本着入鄉隨俗,人家讓做什麼她就做什麼,一套下來,何止繁瑣,簡直是累人。
又吃了半杯茶,才聽廳外腳步欻欻,是皇甫夫人由一干丫鬟婆子眾星捧月似的來到。
有個管事嬤嬤給彼此做了介紹,花羞看那皇甫夫人,體態窈窕,容顏秀美,膚如細瓷,嘴角含笑,真看不出她已經幾十歲,當真是駐顏有術。
環佩叮噹,珠翠亂顫,皇甫夫人一舉一動不容你忽視,她盯着花羞看了看,融融笑道:「早聽說定遠侯夫人國色天香,害我神交已久卻不得相見,現下看,果然名不虛傳。」
禮尚往來的客套話,花羞亦會,回她道:「也聽聞皇甫夫人絕色傾城,今兒一看,實在是相見恨晚。」
皇甫夫人眉眼含笑,竟親親熱熱的拉着花羞的手往椅子上分賓主坐了,又道:「我家老爺同侯爺實屬莫逆,希望我與大夫人亦能情同金蘭。」
花羞適時的站起躬身道:「姐姐在上,受小妹一拜。」
皇甫夫人忙伸手相攙:「自家姊妹,無需這些繁文縟節之禮,倒是我高攀,大夫人可是太后的義女。」
花羞之所以與皇甫夫人示好,希望此後藉由自己的關係,性情耿直的父親再有得罪皇甫少驊之處,他能網開一面,現下她也不想過謙,降低自己就是抬高別人,會助長別人傲氣,自己有些地方壓制住皇甫夫人,也就變相壓制住了皇甫少驊,這也是為父親的安危考慮。
於是她道:「聽聞當今長公主還有個開畫苑的異性姊妹,夫人何來高攀一說,講的只是個情義。」
皇甫夫人頻頻點頭:「聽大夫人之言如沐春風。」
花羞覺得是時候了,道:「我來一是拜會皇甫夫人,二來是看看皇甫公子,那心痛病可好些?」
皇甫夫人忽然情緒低落,嘆氣道:「若是好了,安敢麻煩大夫人過府。」
花羞連說客氣,復道:「診病要緊,引我去看看。」
皇甫夫人當然是求之不得,於是起身,引着花羞來到皇甫彧的住處,不在後宅在另外一個院子。
於二門口,皇甫夫人遣個小丫頭去稟報皇甫彧,說花羞來為他診病。
房門打開,三五個丫鬟婆子恭候,花羞隨着皇甫夫人進入,撲面而來的全是草藥味,刺鼻。
兩個婢女掀着珠簾請進花羞同皇甫夫人,而皇甫
118章 結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