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子們和新式書院的學生們自然是起身,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筆下樂 www.bixiale.com
「學生們聽明白了。」
「好。」國子監祭酒看向身後,擺擺手,道:「髮捲。」
後面,自然有人上前發了考卷。
這考卷乃是國子監的算學館博士出的,兩個博士徹夜未眠,不知道翻看了多少的典籍,不知道耗費了多少的腦力,方才出了這麼一張卷子。
只希望這些士子們能爭點氣,考出一個好點兒的成績。
當然,不管怎麼樣,這些士子們總歸是要考的比新式書院的學生們要好的。
原因很簡單,這些題目雖然出的偏了一些,可都還是那些典籍裏面的,只不過是稍加改動。
士子們都是讀書之人,或多或少都見過。
而新式書院
算學館的博士們也不是不知道,聽說新式書院的書生都是看的基礎算術學,那本書,他們都是聽說過,卻是沒有看過。
為什麼?
不屑看,何為基礎?
他們是國子監的祭酒,還有必要看什麼基礎算術學嗎?
幾個稍稍學過基礎算術學的落榜秀才,還有一個看上去十幾歲的孩子,如何能夠比得過這些飽讀詩書的士子們?
呵,若是能比的過,別說是這些士子們,他們國子監怕是也成了一個笑話。
以後也別設置什麼國子監了,就讓他方休的書院來辦吧,讓他方休去做祭酒,去做博士!
算學館的兩個博士站在國子監祭酒的身後,默默的看着十個參加比試的學生答題,心裏面都是這麼想。
士子們和學生們卻是沒有其他的想法,全都是心無旁騖的做題。
但是,只是答了一會。
就有人皺起了眉頭。
顯然是遇到了難題。
當然,這皺眉頭的不是新式書院的書生,可是那些士子們!
「這題目看上去似乎並沒有那麼的難,可是仔細的琢磨,卻是也沒有想像中的那般簡單。」
有士子這麼想。
此時此刻,看見了考卷,他算是明白了,為何要給一個時辰的時間。
這些題目的難度的確是不低,一個時辰的時間怕是都未必能夠答完。
這麼難的題目,對面的那些落榜的秀才,怕是連筆都難以落下吧?
這士子這麼想着,已經抬起了頭,看向對面。
下一秒,他就怔住了。
對面的五個人竟然全都是奮筆疾書,沒有一個人哪怕有一點點的停頓。
見到這一幕,他不由的懵了。
怎麼會這樣?
這些題目,便是自己看上去都是極為的繁雜。
這些沒有讀過幾天的書的人怎麼可能答的這麼快?
莫非是國子監的人透題了?
這個念頭剛剛出現在那士子的腦海裏面,就被他排除了出去。
國子監的人是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的。
國子監,士子們還是可以相信的。
就算是有失偏頗,那也一定是偏的士子,而不是新式書院。
無論新安候給出什麼樣的好處,國子監的人也是絕不可能接受的。
因為國子監的根本便是士子們,便是如今的科舉。
若斯科舉之變成了,這百姓們都把孩子送到新式書院,那國子監的存在還有什麼意義?
因此,國子監斷然是不可能透題的。
那麼,怎麼會這樣呢?
莫非是對面在胡亂做答,想要擾亂自己的心?
那士子只是抬眸看了對面一眼,便感覺腦子亂了,裏面好像是漿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個時候,圍繞在大殿旁邊的觀眾們,通過那打開的大門,也是察覺到了什麼異常之處。
這士子方面的五個人,都是眉頭緊皺,時不時的抬眸就要看一看對面。
而這新式書院的五個人則是埋頭答題,從頭到尾,手裏的炭筆都是沒有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