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方休還能說什麼,只能道:「臣萬死不辭。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得到了滿意的答案,楚皇蒼老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從案頭上拿起一塊金牌,說道:「此乃欽使金牌,見此牌如同見朕,朕知道,此事有萬般兇險,的確不易,你只管放手去做,必要時憑此牌,可以便宜行事。」
便宜行事?
這四個字怎麼理解都行,從一國皇帝口中說出來,則代表方休這個不能擺在明面上的欽使,權限不小。
可拿上了這塊金牌,就代表從此以後,要與朝中文武百官們為敵,這就有些不太好了。
當然了,朝中文武百官也都是心懷天下的士子,不至於全都是貪贓枉法之徒。
哪怕,只有一半,加在一起的權勢,也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安平伯子、羽林衛左中郎將可以應對的。
心中暗暗嘆了口氣,方休起身,行了一禮,說道:「臣謝陛下隆恩。」
走出暖閣,天已經有些暗了。
方休把玩着手中的金牌,有些鬱悶。
本以為金牌是由金子打造而成,卻沒想到,只是銅。
當然,在這個時代,銅也被稱為金,皇帝賞賜官員,動輒幾萬、幾十萬金,其實只是銅,並不是金子。
不過,雖然是銅牌,做工卻也十分精緻,拿在手上,可以感覺到分量不輕。www..com
除此之外,倒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了。
方休看着手中的金牌,有些好奇。
這金牌真的如楚皇說的那麼大的分量嗎?
見此金牌如見皇帝
這可幾乎比得上前世的尚方寶劍了。
「方公子,奴婢送您出宮」
方休恍惚間,聽見一道陰柔的聲音。
回頭一看,張文那閹人板着一張臉,正看着自己。
方休不明白,剛才還一直笑臉相迎的傢伙為什麼一下子變成了這種表情。
不過,這些傢伙身體上有殘缺,變得有些變態,喜怒無常,乃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於是,也就沒有過問,只是點了點頭。
這皇宮面積極大,其內又錯綜複雜,若非有人帶路,方休一個人還真不一定能走的出去。
張文見方休點頭,上前兩步,面無表情的走在前面,帶起了路。
在快要走出宮門的時候,方休終於沒能按耐住心中的好奇,問道:「張公公,這一路上,你都板着臉,是不是對本公子有意見?」
張文聽見這話,身體猛地一震,臉上露出惶恐之色,說道:「方公子不是不讓奴婢在您面前笑嗎?」
此刻,可憐的小宦官心裏面已經快要哭出來了。
這位也實在太難伺候了,笑也不行,不笑也不行,自己在他面前,可是比面對陛下時還要小心,一個不留神就犯了忌諱。
方休微微一怔,隨即有些哭笑不得。
當初,自己也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這傢伙竟然還真當了真。
於是,擺了擺手,說道:「罷了罷了,本公子只是隨口一說,你若是想笑,就笑吧」
雖然這些閹人笑起來總給人一種慎得慌的感覺,但也比一直板着一張死人臉要好得多。
進宮的時候,有馬車拉着。
走出宮門,才發現那馬車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本想就這麼走回去,卻遠遠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白小純。
不虧是自己最忠實的狗腿子,這一點,都被他想到了。
於是,往前走了幾步。
果然,方府的馬車就在宮門不遠處候着。
照例,白小純忙不迭上前恭敬行禮。
方休擺了擺手,便走上了馬車。
因為臨近黃昏,街上的人比正午時,少了許多。
馬車走在路上,速度快了不少,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便停在了方府的大門前。
走下馬車,方休突然想起了什麼,問白小純道:「那兩個人呢?」
白小純先是一怔,隨即立刻反應過來。
少爺說的是春風樓里那兩人,回答道:「他們都在院子裏候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