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母直接衝到了靳家,不顧管家的阻攔沖了進去,大聲嚷着:「慕蘭,你在哪裏?」
完全沒了平日裏的端莊和優雅。筆神閣 bishenge.com
靳母正在廚房給兩個住院的孩子準備食物,忽然聽到外面傳來的嚷嚷,不由得皺起眉,神情里有些不悅。
是誰啊?把靳家當菜市場了嗎?
她把手上的菜交給傭人,然後走了出去。
看到是蘇母的時候,靳母眼裏閃過一絲訝異,再看她神色着急的樣子,關心的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慕蘭。」蘇母推開擋着的管家,衝到她面前,握住她的雙手,「慕蘭,你一定要救救蘇家,救救輕吟。」
一聽到蘇輕吟的名字,靳母眉心微微動了下,不着痕跡的抽回自己的手。
「為什麼要救蘇家和蘇輕吟?」
靳母轉過身朝客廳走去,所以蘇母沒發現她的神情一下子冷了下來。
連語氣都變冷了。
「封臣讓所有銀行都不要貸款給蘇氏,甚至放話如果誰敢和蘇氏合作,就是和靳氏作對。」
蘇母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後,「他這分明是把蘇氏往絕路上逼啊!」
靳母坐下,抬頭,平靜的問:「那你知道他這麼做的原因嗎?」
「我……」蘇母一時說不出話來了。
靳母笑了下,笑意卻未達眼底,冷聲道:「我是看着輕吟這孩子長大的,以為她會是個溫柔,識大體的女孩。」
「都說期望有多高,失望就有多大。輕吟真的讓我太失望了。」
說這話的時候,靳母的語氣里充滿了失望。
正如她說的,蘇輕吟是她看着長大的,可最近發生的事,讓她覺得好像從來不認識蘇輕吟一樣。
是那樣的惡毒。
只要想到封堯受的傷還有那個無緣的孫子,靳母對蘇輕吟再無好感,剩下的就只有厭惡和憤怒。
連她都這麼說,蘇母急得眼眶都紅了,「慕蘭,你是了解輕吟的,小時候她可是連一隻螞蟻都不敢踩死,她不壞的。」
「不壞?」靳母皺眉,「那這次的事呢?難道是我們冤枉她了?」
「這次的事是她一時糊塗才犯的錯誤,我希望你們能給她一次機會。」
看着蘇母聲淚俱下的可憐樣子,靳母心裏也不好受,不由得心軟了,「你先別哭了。事情又不是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
聽到這句話,蘇母眼睛一亮,不太敢確定的問:「慕蘭,你願意幫我?」
靳母皺着眉,為難的嘆了口氣,「看在這麼多年的情分上,我會勸勸封臣的,但是你也別抱太大的希望,你是知道封臣個性的。」
「只要你肯幫我就行。」蘇母抹了抹淚,繼續說:「這次的事,我代輕吟向你,向封堯還有江小姐道歉。」
「真的對不起了。」蘇母彎下腰,態度很誠懇。
靳母嘆了口氣,「該道歉的不是你,是輕吟。等她回國,你讓她親自給瑟瑟還有封堯好好道個歉。」
「一定一定。」蘇母忙不迭的點頭。
只要能保住女兒,保住蘇氏,就算道歉一百次也沒問題。
……
正如靳母對蘇母說的,靳封臣並不是好說話的人。
所以當她提出放過蘇氏的時候,靳封臣立馬就拒絕了。
「只要蘇輕吟不回來,蘇氏就只有申請破產這一個選擇了。」
靳封臣說這話的時候,不帶一絲感情,特別的冷血。
就連靳母都有些驚到,她深知自己兒子的脾氣,只要是他想做的,別人怎麼勸都勸不動。
於是她也沒繼續勸他,只是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現在不是封建社會,沒有一人犯錯全家受牽連的道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靳封臣被她的話逗樂了,「媽,你在說什麼呢?」
「難道不是嗎?犯錯的是蘇輕吟,不是蘇家。」
「媽,我自己有分寸。」
靳母點頭,「行。我就不說了,我還得去醫院看封堯呢。就這樣吧。」
看着靳母離開,靳封臣神情慢慢沉下來,眼眸幽深如幽潭,看不透他此時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