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時間線上的戰爭?」有代表問。
「簡單來說,就是光明會將最後的決戰分散到一個個局部戰場,而那一個個局部戰場的時間線又都處於他們的掌控之中,只要他們敗了,他們就會創造新的時間線,一直到他們勝利,然後將他們勝利的時間線覆蓋到現實,如此通過一個個局部戰場的勝利最終引導決戰的結果。」
「這怎麼可能?」有代表立刻提出質疑,「如果事實真如夏多顧問所說,那我們現在經歷的每一場局部戰爭應該都是輸才對,為什麼會有我們贏的情況發生呢?」
「真正的原因只有光明會自己知道,但我可以做出兩點猜測,一個是對方這種手段並不是常規手段,只會最後的決戰中使用,而我之所以在現在提出對預言師的懷疑,就是因為決戰已經打響,達芙妮在坦贊峰已經使用了這一手段。」
說到這,夏多停頓了一會兒,重新整理了一下思緒,也給眾位代表一點思考的時間,然後繼續說道:
「第二個猜測就比較簡單了,就是我們現在勝利的地方屬於必然勝利,對方絕無更改的可能,或者要改變那樣的現實代價太大,只能選擇默認,然後想辦法從其他地方爭奪回勝利。」
說到這,有代表再次忍不住問提出異議:「按照夏多顧問所說,時間線上的戰爭我們根本感知不到,可你剛剛又說達芙妮已經在坦贊峰使用了這一手段,這不是互相矛盾嗎?」
「這點我確實很難解釋,但我還是要說,雖然我無法阻止對方對時間線的操縱,但在這過程中,我的意識卻依然保持連續,所以我才知道對方做了什麼。」
「既然無法阻止,那對方為什麼要逃跑?為什麼不能通過無止境的戰鬥將你擊敗,如你所說,對方只要贏一次就算贏了,而你卻要一直贏,我相信沒有人可以做到一直贏。」
「看來賽普塔利斯大師對時間線戰爭的理解很是到位。」
夏多先是稱讚了一下對方,同時也注意觀察了一下其他代表,雖說這些代表們對他所說的時間線戰爭並不是很相信,但對於這一概念的理解卻都相當到位。
也不知道是他解釋得好,還是預言術本來就在他們的了解範圍。
「確實,我無法一直贏過對方,但我也不需要一直贏對方,我已經掌握了錨定過去的方法,讓對方無法通過創造不同時間線改變過去。
「無法改變過去,就無法改變現在,達芙妮那我沒辦法,她只能逃跑,不然一直將這種超常規的力量用在我身上,光明會本身的計劃就可能難以為繼了。」
夏多說完,立刻就有代表在夏多所說的基礎上提出:
「既然夏多顧問能夠錨定過去,那為什麼不將聯盟現在的歷史徹底錨定,那樣的話,光明會不就沒辦法改變過去了嗎?」
對於這個問題,夏多其實也想過,但既然光明會已經在嘗試改變歷史讓埃蘭「重生」了,那麼「聯盟的歷史」這個概念就大概率是一個寬泛的概念。
除非能夠錨定出所有關鍵節點,不然依然可能被改變。
可夏多又不是光明會,他又不知道能讓北地聯盟存在的關鍵節點是什麼,那就很難錨定了,甚至於除非讓光輝之主出現在北地。
又或者他帶着神使與北地每一個個體都產生聯繫,徹底鎖死過去,不然還是有可能導致過去被改變。
但如果只是錨定一場局部戰爭的既定結果,那反而就簡單了,這也幾乎是夏多能夠做到的唯一選擇。
只有具體的事件或者人物可以被錨定,寬泛的概念幾乎不可能錨定,就算錨定了,也只是一個寬泛的概念,而無法做到細節上的面面俱到。
就比如說,利用歷史事件【北地聯盟成立儀式】來錨定「北地聯盟的歷史」這一概念,確實可以錨定,可北地聯盟就一定是現在這個北地聯盟嗎?
如果光明會勝利的話,完全可以將北地聯盟化作埃蘭文明內部的一個區域性聯盟組織,與現在夏多所在時間線上的北地聯盟完全是兩碼事。
夏多將錨定過去的局限性簡單解釋了一下,各國代表不由得露出了遺憾的表情,但同時看向夏多的眼神也不禁多了幾分期待。
但精靈終究還是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