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某種程度上,周予鈞會覺着顧安童還沒有完全融入到對方老婆的這個身份里,所以才會隨口提點一句。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顧安童沒想到這次接周予鈞,卻還受了他的恩惠,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師弟,真是謝謝你了。」
「謝什麼。」周予鈞卻還是那種淡然的笑意,「我們之間沒那麼多隔閡。」
就憑着坐在他懷裏的這個小萱萱,周予鈞也不會不管顧安童的事情。
本來周予鈞說想先去制香坊一趟,不過看見萱萱已經困了,便說先把萱萱送回家,然後他再和顧安童一起去制香坊。
車子到了小區外,周予鈞發現顧安童的眼神微微一動,他順着顧安童的眼神看過去,就見玻璃車窗的右前方出現個猶如幽靈一般的女人,黑色的衣服,紗制的裙子,臉部被面紗圍着,整個身體似乎都包裹在這奇怪的大氅里。
周予鈞不是沒見過奇怪的人,但這個女人給他的感覺並不好,用一句話概括,似乎像是從地獄裏回來的那種人。
身上還泛着一股死氣。
顧安童看見任輕盈,心裏頭微微一震,但是很快她便恢復了鎮定,任輕盈既然敢來直接找她,定然是有自己的目的,所以她絕對不能驚慌。
其實顧安童承認,在看見這時候的任輕盈的時候,她從心底是泛起一股子淡淡的懼意,但她不能允許自己在這裏敗退。
她和周予鈞說了兩句,推開車門下車。
任輕盈還是在原地沒動,等着顧安童過去找她。
顧安童問:「你是等我,還是等司振玄。」
她看不清任輕盈的臉色,但從她的眼神中,有一種淡淡的嘲諷之意,任輕盈啞着嗓子說:「誰都一樣。我沒有刻意找誰。」
「那有什麼事?」
任輕盈盯着顧安童,三十歲的顧安童身上已經有股子明媚的無法直視的艷光,這種感覺令任輕盈很反感,可她卻必須承認,顧安童的美,是骨子裏的那種美。
「你這生長在蜜罐中的女人,似乎從來沒有意識到危險就在眼皮底下吧。上次車禍,你們差點死了一次,有沒有想過,說不定還會死第二次。」任輕盈的開門見山令顧安童的眉峰微微一挑。
上次的車禍是一樁連環案,也是杜唯真出手的唯一一次,但如果不是這次,或許任輕盈也找不到杜唯真。
「你和我說這些,有什麼意義。」顧安童咬着下唇,半晌後才問。
任輕盈笑,「你不用擔心,司振玄已經不是我人生中的重心。我也很清楚,再糾纏着司振玄沒什麼意義。我只是單純的討厭你們兩個,所以我是來和你說的,將來有一天,你一定會有求到我的時候。」
顧安童蹙眉,她單純的討厭自己和司振玄,她的人生重心已經不是他們,雖然說的扭曲,但任輕盈難道是來告訴她,讓她徹底放心,任輕盈和司振玄已經不會有任何的瓜葛?
顧安童嘆了口氣,「其實我應該高興,你還活着的……」
當年任輕盈的死對她來說,何嘗不是一次愧疚,可人,畢竟不可能永遠活在愧疚當中。
人生百年在世,誰願意總是和自己過不去?
她愛着司振玄,司振玄也愛她,他們為什麼不能在一起?
任輕盈冷笑了聲,「行了,這些虛偽的話不用說了。我來,不過是想和你說,如果你有一天要來求我,記得跪着來,這是你欠我的,我也要你好好的還一次。」
這樣的話讓顧安童心裏非常不舒服,但她沒有反駁,而是輕輕的笑了聲,「你還真是自信。」
「不自信不行。」任輕盈目光如炬的看着顧安童,「在你們驕奢淫逸的時候,我是唯一一個在找杜唯真的人,也是這世界上最了解杜唯真的人。你們找不到他的時候,我是唯一一個能找到他的人。就憑這點,你們也要求到我。」
「可杜唯真,為什麼要和我們過不去?」顧安童平靜的問任輕盈。
任輕盈咯咯笑了聲,「因為他始終認為,我還愛着司振玄啊。而這一點,我並不打算反駁。」
任輕盈居然坦承自己還愛着司振玄,這一點令顧安童陷入了長久的沉默當中,但是很快任輕盈卻悽慘的笑了笑,「我治病的那些
280 若有天你來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