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沈知行發現了一個問題,目前這個和他們說話的,恐怕是孟亞倫的副人格,如果是副人格的話,那麼生氣也會有生氣的原因了……
見司柔柔想追,卻又怕他不高興的樣子,沈知行說了句,「沒關係,我沒想到這個是副人格。筆神閣 www.bishenge。com你要知道作為副人格,其實是非常沒有自信的,所以你還是去勸勸他吧。我這邊隨時有空。」
司柔柔點點頭,趕緊跟在孟亞倫離開的方向跑去。
司柔柔是真的不知道孟亞倫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她一直以為他還是想治好自己這問題的。
孟亞倫是繞過這個大屋子朝着外面走的,他邁的步子又大又快,司柔柔根本跟不上,她喊了好幾聲「白哥哥」,終於小腿一歪,倒在了地上。
聽見身後的小女人不停的喊着他的聲音,孟亞倫死死的揪着眉頭,突然那聲摔倒在地的聲音令他腳步頓了頓。
司柔柔疼的坐起來,好半天都站不起身。
終於有隻手伸到眼前,看着那熟悉的手掌,司柔柔的眼睛模糊了點,她扶着站起後,才輕聲說:「白哥哥,你聽我說。」
「沒什麼好說的。」孟亞倫聽見她那顫巍巍的聲音,無端的感覺到一些煩躁,「我准許你進入到我的生活,可並沒有說,你可以干涉我的生活。」
「可我們將來是要一起生活的,我知道你還是想要健康的不是麼?」司柔柔明明記得他曾經和自己說過,他有找人治療的事情。
孟亞倫的眼神瞬間黑了下來,那種陰霾天地的態勢令司柔柔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他一字一句的說:「那是他,不是我。你是不是搞錯人了?」
沒有。
司柔柔搖着頭,曾經那個他也這樣問過,但她實際山沒有深想其中的分別。
白天的孟亞倫和她關係雖然也已經開始親密,但肯定不如晚上的這一個好。晚上的這人是可以當着全世界的面宣稱她是他的女人。
感情濃烈如同一杯烈酒,司柔柔就在他賜予的這杯烈酒中醉生夢死。
她很愛他。
也正是因為愛他,她願意想辦法幫他解決到困擾他的問題。
然而沒想到的是,她觸及到了一個底線,一個他很不願意去面對的事情。
司柔柔慌張的搖頭,「我沒有啊。白哥哥我沒有。我真的沒有認錯人……」
孟亞倫冷冷的望着司柔柔,那目光比天邊的明月還要冰涼,她着急的一把握住他的手,眼淚汪汪的說:「我之所以讓你見他,不也是因為我和你更好嗎?」
「那你知道不知道,如果要真的治療,殺死的那個人,一定是我。」孟亞倫忽然間彎下腰,唇畔噙着涼薄的笑意,而後他又直起腰來,對着司柔柔揮了揮手,「所以,再見。」
司柔柔不懂他的再見是什麼意思,她只是呆呆的看着他漸行漸遠。
那一刻司柔柔縱然慌張,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的腦中反覆而過的是:如果真的要治療,殺死的那個人,一定是我。
司柔柔其實真的沒有想過這方面的問題,哪種性格對於她來說都很好,而且她也和兩種個性處的非常和睦,她從來沒有想過,這種治療會牽扯到殺死其中一個這麼高深的問題。
可能是沈知行通知了萱萱,顧萱萱跑出來把失魂落魄的妹妹拽着坐到花園邊的椅子上,「你們兩個怎麼回事?」
「我就是……我就是想着知行既然在學醫科,對心理學、精神學都很有研究,我想讓他幫忙看看白哥哥……」司柔柔蒼白着臉回答她,「可是我沒想到他會那麼生氣,他說我想殺死他。」
「什麼意思?」顧萱萱愣了下,「我知道他有精神方面的問題。但是精神方面有問題,治就好了啊。以後你們兩個在一起,萬一哪天犯病了怎麼辦?這麼說我還覺着你別和他攪合到一起比較好啊。」
司柔柔知道姐姐是為了她好,她也不能把這件事一直隱瞞着,便含着淚抽泣着說:「他有雙重人格。他曾經私下和我說過,因為幼年時期被人虐待,長期關那種黑黑的屋子,又經常飽受折磨,所以他潛意識裏封閉過自己很長時間,等到他有一次被虐到發高燒……」
杜唯真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