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紫煙嘿嘿偷樂,這麼說才能證明他跟誰也不是一派的。
「蕭卿,朝堂之上討論外藩使者來唐之事,怎麼又突然扯上了突厥?」李世民眉頭緊皺,言外之意,蕭瑀跑題了。
「陛下,臣正要藉此機會彈劾李靖!」蕭瑀根本沒明白李世民的意思,直着脖子犟道:「昔日陛下雖未交待寬恕義成公主,但也並未明下殺令。且隋唐兩代,關係錯綜複雜,臣與蕭昭容皆是沾親帶故,不看佛面看僧面,李靖竟然對一名弱女子下手,令人不齒!」
蕭瑀情緒激動,李靖也是火爆脾氣,上前一步辯解道:「那義成公主哪裏像是弱女子?彪悍潑辣,放開了韁繩,分明就是頭母狼,若有半分遷就,我怎會陣前將她殺死?」
「呸!強詞奪理!我自幼與義成公主相識,其溫文婉約,博識多才,世間女子鮮有也!若說她是頭母狼,你家母妻女也都是禽獸不如!」
咳咳,袁紫煙連忙咳嗽幾聲,這蕭瑀的反應也實在是太大了,不過稍加分析也想明白了,可能這蕭瑀情竇初開之時,也曾暗戀過義成公主。
「你血口噴人!」李靖家族女性受到辱罵,眼珠子通紅,撲上來兩人就扭打在一起,蕭瑀就跟中了魔似的,嘴裏不依不饒的,群臣們面面相覷,成何體統嘛!
「都停下來,停下來!」李世民氣得臉孔發白,起身喊了兩聲,李靖識趣的立刻住手,但是蕭瑀卻藉此機會使勁踹了他一腳,嘿嘿偷樂。
「蕭瑀!」李世民大怒,一嗓子下來,鴉雀無聲,蕭瑀也連忙跪倒。
「蕭瑀,你皇家出身,朕向來賞識你剛直不阿。學術匪淺,可因你為人狂妄,恃寵而驕,仕途幾起幾落。竟然還不知悔改,難道你懷念故土,想要回去務農了嗎?」李世民惱道。
「陛下,臣口述我心,並非是與誰為難。還望陛下明鑑!」蕭瑀連忙磕頭說道。
「哼,今日你借題發揮,抒發胸中鬱悶,就算是某人,也是當時發作,你這馬後炮發的也太晚了吧!」
李世民話音剛落,朝堂上傳來竊喜之聲,某人當然就是袁某人,袁紫煙大國師嘍。
「陛下,我那才真的是恃寵而驕。想必是蕭大人心中一直憋屈。不敢像我那樣大吵大鬧,到了今天才發作吧。」
說完,哄堂大笑,蕭瑀也是暗自抹着冷汗,李世民的火氣也卸去不少,但是蕭瑀實在是可惡,想了想又說道:「蕭瑀放蕩不羈,免去御史大夫一職,回去閉門思過!」
蕭瑀腦門嗡的一聲就響了,往前跪爬了幾步。哽咽說道:「陛下,蕭瑀自知愚鈍,冒犯龍顏,但對陛下乃至大唐卻從無二心。臣近日心緒煩悶。難免行為不檢,今後絕不再犯,臣亦不求高官厚祿,哪怕化身大唐一塊墊腳石,也好過在家閒着啊!」
說完,蕭瑀放聲大哭。雖然矯情了些,但真情流露,倒也讓人動容。
「陛下,蕭大人的姐姐已經入宮,聽說關係與皇后還十分融洽。前幾日臣遇到了承乾,說是教他武藝的師傅得病不能入宮,這太子少傅一職便空閒出來。」袁紫煙笑呵呵的說道。
李世民想了想,便讓蕭瑀暫領太子少傅,官居二品,只是不能參與朝政了。
蕭瑀十分無奈,這剛當了幾個月的御史大夫又被擼了,一張臭嘴害死人啊,以後堅決改正,絕對不再犯!
事後也沒有幾個人安慰蕭瑀,因為大家都習以為常,三起三落,恭喜了他三次,安慰了三次,蕭瑀在相位之上起起落落,誰有精力圍着他轉啊!
蕭瑀即刻被趕出了朝堂,李世民這麼做也並非僅僅和他置氣,蕭昭容與皇后走動頗近,李世民敏感的察覺到這並不是一個太好的現象,雖然兩位都有共同語言,但是他們的也有一個共同的敵人,那就是袁紫煙。
蕭瑀安排到太子身邊,當然會為了避嫌而更加謹言慎行,保持與姐姐的距離。
長孫無忌對此卻是一臉的不滿,蕭瑀這樣的人能為太子師嗎?李世民也不是不明白這一點,萬一再讓蕭瑀把太子教出個毛張飛來,得不償失。
環顧朝堂,李世民又鎖定一個人,說道:「太子如今已近志學之年,朕自省對其太過寵溺,故而在學業之上並未加督促。魏愛卿,你曾在東宮任職,承乾又是你自幼看着長大,對其十分了解,這太子太師一職
第三五三章 太子太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