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瀛舞姬不僅能踏准節拍,甚至還進行了大膽創新,反倒是連帶着大唐舞女步伐稍顯凌亂。不過她們也是大唐精挑細選的舞蹈藝術家,長孫皇后也暗示樂手提前完成詞曲。
等最後一個樂弦敲定,東瀛舞姬氣定神閒,款款施禮,而大唐的舞女們則是面帶紅潤,香汗淋漓。
「好!」李世民硬着頭皮帶頭喊了一聲,緊接着叫好之聲雷動,當然是大唐的這邊弱,稀稀拉拉,象徵性的響應,使者團則鼓掌帶勁。
很顯然,東瀛舞姬略勝一籌,雖說大唐舞女提前做準備,哪怕只有十天,也絕對不會像今天這樣狼狽。
人和人之間喜歡攀比,國與國之間更是如此,東瀛信心大增,連話也不由自主的多了起來。「陛下,想我東瀛海上生活雖不富庶,但宮殿樓閣,王室用度也皆為商品。但我觀大唐,器皿服侍乃至大殿構造,都略顯破損。我實在不明,是否大唐忽視我等諸國,所以無心打理?」犬上御田鍬傲氣的說道。
呵呵,一陣柔和的笑聲傳來,只見一位衣着素雅,風華卓絕的中年女子起身站定。
「這位是?」
「此乃蕭昭容。」長孫皇后解釋道。
「見過正使大人。」蕭昭容不卑不亢的施禮,言談舉止之間難掩不容侵犯的尊貴,犬上御田鍬也不由躬身還禮。
「正使大人,我大唐疆土寬闊,物產富饒,你可知長安城內米價幾何?」蕭昭容笑吟吟的問道。
「確實不知。」犬上御田鍬如實說道。
「這也難怪,貴客初來乍到,不過派人打探一番並不難。實不相瞞,米價僅為三四錢而已!」蕭昭容說完,遣唐使們都露出詫異之色,米價的穩定與低廉是國力富饒與否的有力證明。
「這殿堂有些年頭,年久失修也是有的,這世道多變,天災人禍也是有的。陛下心繫天下,但有百姓食不果腹,亦是食不知味。後廷佳麗裁了又裁,卻不忘顧全百姓之家的天倫之樂。陛下被各族奉為天可汗,言外之意,這普天之下的可汗。正使大人,在我國有句老話,得人心者得天下,陛下得了萬民之心,怎會在意這起居之所,五味之爽呢?」蕭昭容略微停頓一下,又接着說道:「昔日貴國之大和朝廷統一諸強列島,自那時起便遣使中原,請求封號。之後的正德太子也勵精圖治,銳意改革,先後四次不遠萬里來到中原。正使大人炫耀王室鋪張浪費,想必也偏離了當今舒明天皇旨意,學習借鑑大唐文化,難道這勤勉簡樸,不就是第一堂課嗎?」
一席話說得犬上御田鍬額頭冒汗,連忙帶着歉意的說道:「是我無知,多謝昭容提醒。卻不想大唐後廷女子,竟然如此博學多才,對我東瀛政局了如指掌。」
「正使大人謬讚了。實不相瞞,我已是年近六旬的老邁婦人,更未曾替陛下生下一兒半女,卻可在後庭之中安享餘生,適才所講,皆是肺腑之言,毫無牽強之理。」蕭昭容宛然一笑,又坐回自己的座位之上。
李世民不由讚許的看了蕭昭容一眼,長孫皇后更是羞愧難當,蕭美娘才學過人,又見識多廣,反倒是顯得自己不學無術。
袁紫煙也對蕭昭容有所改觀,這個前朝皇后還真不是白當的,落落大方,侃侃而談,臨危不亂,確實不一般。
東瀛錄事不停的寫,要把這些寶貴經驗全都一字不落的帶回去。
「陛下,此番我國前來使者還有卜部、陰陽師,身懷絕技,亦可探知未來。」藥師惠日又說道。
「哦,那就看看貴國能人異士的本領吧!」李世民來了興致,坐直身子。
很快,一個身着黑色長袍,頭髮垂在背後,頭部則用一圈草繩捆綁的巫師模樣的人走了出來。
看上去酷酷的,話語很少,說話間就從桌子上拿出一個盤子,肥大的袖子往上面一罩,打開之後,裏面竟然是一束鮮花。
袁紫煙口中的茶差點沒噴出去,還以為來了個室外高手,原來是魔術師啊!李世民呵呵直笑,心裏愈發有底,笑着問道:「確實是好本事,不過你可以變出花來,能否將花再變回去?」
黑袍人一愣,半晌才說道:「不能。」
似有不甘心,黑袍人反問道:「難道貴國可有天師把花變回去?」
「變花有何難?這位大人,聽說你能預知未來
第三五五章 大變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