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笑而不語,然後召集眾人聚合在一起,這才開口說道:「虎牢關易守難攻,若是我等在此處設防,定能阻截竇建德,將其戰敗。」
眾人也都明白這個道理,但是屈突通還是謹慎的提醒道:「秦王,只怕是王世充再次從洛陽發兵,我軍腹背受敵,定要方寸大亂啊!」
「哈哈哈!」李世民發出一陣大笑之聲,說道:「竇建德與那王世充貌合神離,若真有此心,洛陽城下一戰,竇建德就當發兵。反過來講,我等與竇建德廝殺,王世充也會佯裝不知曉!」
李世民的口氣十分自信,但是此時看來,這裏賭的成分還是大了一些,而不好的那一面,就不能用萬一來形容了,而是可能性還不小。
屈突通拱手誠懇的說道:「秦王,時至今日,我軍已經佔據優勢,何必跟他們爭一時高低,以免再留下李密昔日的遺憾啊!」
不提李密還好,一聽到這兩個字,李世民英眉倒豎,勃然大怒,猛拍案台,狠聲道:「本王不是李密!」
眾人大驚,屈突通更是嚇得連忙低頭往後退了兩步,不知道為何李世民發這麼大的火氣。
程咬金等人心裏清楚,不由擔心的看向了袁紫煙,就怕她壓不住火氣再跟李世民翻起臉來。
怕什麼來什麼,袁紫煙根本不看程咬金等人的臉色,也羞惱的站起身,鄙夷道:「李密不是李世民,李世民也不是李密。秦王這個道理,大家都懂,非得用這麼大嗓門說話幹嘛?」
「袁紫煙!」李世民通紅着眼珠說道:「本王為此次統帥,你身為軍師當為本王出謀劃策,而不是在此嘲諷調侃!」
「好,那我就盡到軍師的義務。這一仗不僅要打,還要馬上就得準備。咱們秦王是誰啊,那是撞到南牆都不回頭。甚至還會撞開南牆繼續往前走的人。大家在這裏苦口婆心,人家秦王聽得進去嗎?像我這種不說話的還挨刺棱,要是提出反對意見不得拉出去斬了?」
哈哈,袁紫煙話音剛落。一個瞧熱鬧的忍不住笑出了聲,正是李元吉。頭一次見人吵架如此痛快,看來袁紫煙確實不同一般,跟秦王都敢當眾拍板。
李世民狠狠瞪了袁紫煙一眼,哼聲道:「軍師所言極是。此次攻打竇建德肯定會大獲而歸。元吉,這個功勞給你,即刻分兵一半火速趕往虎牢關!」
李元吉一愣,但還是想歪了。李世民確實是好意,心疼自己這個弟弟在洛陽城下一戰之中也沒有畏手畏腳,而是放手一搏,屢次遇險,所以想把這個天大的功勞交給李元吉。
只能說是李元吉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真是有點不識好歹,眼睛眨巴了兩下。以為二哥是故意難為他,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二哥,洛陽王世充若是聽聞夏軍動靜,只怕是也坐不住。竇建德就交給二哥,我來看着王世充吧!」
哎,袁紫煙忍不住暗自嘆了口氣,李世民也沒強求,點頭說道:「也好,齊王鎮守本部,其餘將領隨我去會一會那竇建德。看本王比那目中無人狂妄自大的李密又如何!」
這話當然是點撥袁紫煙。袁紫煙腦門一熱,脫口而出:「圍剿竇建德算什麼本事,有種你就像打劉武周,攻洛陽之前一樣。先去單騎去探探軍營實情!」
啊?眾人驚呼,這不是胡鬧嘛!李世民嘴角也猛抽,牙齒咬得咯嘣直響,狠,太狠了,難怪人說最毒婦人心。沒想到袁紫煙竟然逼着自己孤身涉險。
「軍師,萬不可置氣啊。竇建德十數萬大軍,正面迎擊都難說勝負,何況是輕騎探查?」尉遲恭連忙勸架道。
「哼,我不是置氣。竇建德接連攻下幾座城池,又有吞併鄭唐的勃勃野心,未開戰前先給他一個下馬威,挫挫他的銳氣,保管事半功倍!」袁紫煙挑釁的看了一眼李世民。
一直坐在椅子上的段志玄唯恐李世民被激將,果然就答應下來,顧不上腳傷,慌忙踮起腳尖上前勸說道:「秦王,萬萬不可如此,若真想震懾敵軍,末將願代替秦王前往!」
嘿嘿,不怕添亂的李元吉斜着身子站起來,挑釁的說道:「怎麼二哥,你怕了?」
袁紫煙也毫無畏懼的直視李世民的雙眸,李世民不由握緊拳頭,李元吉是恨不得自己去死,那麼袁紫煙呢?
如果她真的希望自己去死,那麼為何疆場還要冒死相救?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