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紫煙嘆息道。
玄音看着袁紫煙一臉嚴肅的樣子,不由擔心的問道:「姨娘,你可是看出辯機有何不妥?」
「你知道辯機的出身來歷嗎?」袁紫煙不答反問。
玄音幽幽嘆了口氣,說道:「我本已置身事外,當然對其出身來歷不加打聽。不過看其談吐舉止,絕非是等閒人家,且我也聽到些風聲,說辯機是出自前朝武將之後,至於究竟是誰,便不得而知了。」
「難怪,哎。」
「如此說來,我倒想起一件事來,說他幼時出家是因家父常被噩夢驚擾,原因殺孽過重,需得度化家中一人,辯機自告奮勇,為父贖罪,故而出家。」玄音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袁紫煙默默點點頭,還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不要讓辯機和王子公主走動太近,這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
「好,我提醒他便是。」玄音毫不猶豫的說道。
「呵呵,都只說辯機了。杲兒,這趟西域之行,對你的心境是否有真正的改變?」袁紫煙這才和玄音坐下來談心。
「心無旁騖,早就如一灘湖水,不起波瀾,樂在其中,妙不可言。」玄音說着,臉上還浮現出一抹滿足的笑容。
兩人正在說着話,突然外面傳來了一陣嘈雜之聲,於是雙雙起身,走了出去。可是看到外面的人,袁紫煙的臉色一下子就不好看了。
為首一人,昂頭挺胸,衣着華麗,氣場龐大,明艷張揚,不可一世,正是李世民寵愛的女兒,高陽公主。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袁紫煙不由低聲說道:「你如果真的疼愛自己那個多才的徒弟辯機,此刻就派人把他攔住,千萬不要和高陽公主碰面,這個女人是他的克星。」
玄音雖然不解,但他相信煙姨娘的本事,急忙對身旁的一名小僧一陣交代,見到小僧跑遠了,袁紫煙才放下心來。
「煙姨娘!」高陽公主看到了袁紫煙,小跑着就過來了,青春陽光,不輸於現代的任何一位女明星,愛憎愛恨,也許不是錯,但是袁紫煙不忍眼看着發生。
袁紫煙也上前迎了兩步,問道:「高陽,你怎麼來了?」
「呦,此地姨娘可以來,高陽為何不能來呢?聽說高僧請來許多舍利,我想着挑幾顆好看的,拿去做手串。」
高陽語出驚人,四周聽到此話的人也都面現慍色,佛門無價之寶,怎容一介女流隨意侮辱。
「高陽,不要在佛門之地胡言亂語,如果你想要去求子,就快去給菩薩燒香吧。」袁紫煙臉色陰沉下來。
哈,哈哈,高陽不以為然的放聲大笑,即使這樣的笑聲也悅耳動人,如果不是拿着舍利開玩笑,袁紫煙相信在場所有人都不會生她的氣。
「姨娘,我父皇最疼我,而且舍利那麼多,我又不是全拿走,何必……」
「一粒也休想!」
突然,身後傳來一個憤怒的聲音,高陽嘴角一抽,暗道還沒有人敢跟她這樣說話,氣哼哼一回頭,卻驚訝的發現了一張俊朗無雙的臉龐。
尤其是那兩道由於憤怒幾乎擰在一起的英眉,濃黑漆亮,不失男子漢氣概。高陽公主不由看呆了,自從她出生之日起,見到的全都是頂級男人。
比如李世民,文武雙全,比如英俊太子哥,儒雅四哥,乖巧九哥,還有最為高貴的三哥。至於外面的人,也就是房遺直能看上眼,但偏偏是個死腦筋,只認那個卑賤的婦人,至於房遺愛,油腔滑調,典型的紈絝子弟,不管在父皇那裏給他討來何等職務,沒有一樣做好的,高陽公主怎麼會看得上他?
說話的自然是辯機,只不過和剛才的小僧岔了道沒有碰上。看到有女眷前來,辯機本是要迴避,但是越聽高陽的話越生氣,忍不住挺直腰上前呵斥。
「大膽,這是高陽公主,還不快快行禮?」一名侍從尖聲提醒。
辯機不為所動,「拜天拜地拜佛祖,這是出家人的規矩,難道公主不懂嗎?」
「放肆,來人……」
「你一邊去!」高陽不客氣的將侍從推開,竟然換上了一副笑臉,款步來到辯機跟前。一股若有若無的天然體香撲鼻,辯機畢竟年輕,竟然不由打了個寒戰。
抬頭看一眼高陽公主,竟然是一張毫無瑕疵的臉龐,不施粉黛,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