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蓮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腳步輕盈的在前面帶路,要從身後這個方向看去,要說她十八歲,大部分人都得相信。
你說古代人怎麼保養的比現代人都好呢,這麼多不老妖姬!袁紫煙胡思亂想着,甚至都忘了要去幹嘛,該如何應對皇后的詢問。
由於早上還沒顧上吃飯,現在腦袋裏裝的都只剩漿糊了,竟然連半老徐娘心蓮都追不上。
幾分鐘後,兩人來到了永安宮,裏面卻靜悄悄的,正廳里只有幾名打掃衛生的宮女,一個個表情木然,默不作聲,空蕩蕩的大廳里似乎還有抹布擦地的回音。
「皇后娘娘在哪兒呢?」袁紫煙環顧四周,好奇的問道。
「昨夜沒睡好,正在休息。」一名宮女輕聲答道。
我勒個去啊!
袁紫煙不滿的回頭看了一眼帶她前來的心蓮,皇后還在睡覺,那催我這麼早來幹嘛?心蓮根本不搭理她,轉身去寢殿了,前去服侍皇后。
只是心蓮進去之後也沒再出來,袁紫煙左等右等,足足半個時辰過去了,裏面仍然沒有動靜,真是無聊。
等啊等,等的眼皮直打架,實在是撐不住,皇后小憩,咱也睡會。
想到做到,袁紫煙頭一歪,靠在椅子上睡着了,翻了個身覺得不舒服,迷糊糊的乾脆把兩把椅子並在一起,踢掉鞋子躺在上面。
嗯,舒服太多了,袁紫煙睡的那叫一個香甜,身邊的宮女太監走來走去都不曾察覺。
夢中的袁紫煙一會兒帶着楊杲跑,一會兒又跟李世民聊天談心,很熱鬧,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糊糊想起什麼來,猛然睜開眼睛,卻發現天色已經大黑,宮女正忙着點燃銅鶴燈。
這,這裏應該是皇后的永安宮啊。對了,自己被心蓮叫來,然後的事就只有睡覺了。
袁紫煙撲騰坐起身來,回頭一看,嚇了一大跳。
兩列宮女太監齊齊站立,正上方的鳳椅端坐的正是蕭皇后,絕美冷艷,正面無表情的看着自己。
袁紫煙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隱約感覺不好,連忙上前施禮道:「奴婢袁紫煙見過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萬福金安。」
蕭皇后沒說話,袁紫煙就這麼一直跪着,室內靜悄悄的,能聽到自己的心跳。
「奴婢見過皇后娘娘!」袁紫煙提高嗓門又喊了一句,她就不信皇后耳背聽不見!
半天心蓮才哼聲道:「袁紫煙,你好大的膽量,竟敢在娘娘的寢殿呼呼大睡,反倒是讓娘娘等了這一整天,成何體統!」
袁紫煙暗自叫苦,睡了一整天不假,問題是也沒有人叫自己啊,於是賠笑道:「奴婢失態,還請娘娘見諒。」
「大膽奴才,做錯了事,不求責罰,竟然張口就讓娘娘原諒,真是找打!」心蓮狠聲道。
袁紫煙心頭咯噔一下,不會又是個容嬤嬤吧,且看皇后怎麼說。
見袁紫煙不吱聲,蕭皇后還真是發話了,懶洋洋的問道:「袁紫煙,這次你可睡足了?」
「謝娘娘,很精神,晚上都有可能失眠。」袁紫煙笑道。
哼,蕭皇后白了她一眼,鄙夷道:「油嘴滑舌,真不知你有什麼好,竟然可以留在陛下身邊。」
陛下?提到陛下,袁紫煙眼前一亮,低頭說道:「時辰已晚,奴婢還是先回去服侍陛下。」
「不着急!」蕭皇后擺擺手,隨意道:「適才陛下派人來,本宮已如實回稟陛下,想必已有其他人照料一切。」
如實回稟?啥意思,難道就說自己在這裏仰殼睡覺了?袁紫煙心裏一陣鄙夷,這種後廷女人之間的挑撥把戲,啥時候也不能出新推陳。
兩個人之間的了解和信任,不是靠着別人一句含糊的話就可以引發危機的。反正袁紫煙也不在乎,她本來就與這個時代格格不入,楊廣早就知道的。
「娘娘費心了!」袁紫煙還是客氣的說了一句。
「袁紫煙,本宮喚你前來,本是為了一件事。」
袁紫煙連忙說道:「奴婢知道,是為了許庭輔的事。」
哼,蕭皇后一聲冷笑,「還真是自以為聰明,許庭輔一事鬧得人盡皆知,本宮若是等你前來匯報,那豈不成了聾子,又如何替陛下打理這後廷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