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大了,說話就得注意點,不要整天拿着死啊死的說話,換個詞也能表達自己的心境啊。
「宇文愛卿,你一直未曾說話,可是心中早有定奪?」楊廣又回頭看向宇文化及。
宇文化及正裝迷糊,猛然被點名,嚇了一哆嗦,慌忙出列,竟然說道:「陛下,遇事不決可占卜。紫煙姑娘,哦,是袁大人已經上任,司天監亦可對此進行一番推算。」
切,這個老狐狸,袁紫煙心生厭惡,這麼大的事情不能全都壓到一個小姑娘身上啊,就是袁天罡在此,也無非是參考意見。
「紫煙,盡可暢所欲言。」楊廣隨即對袁紫煙說道。
「陛下,臣以為不可!」袁紫煙知道此行楊廣是有去無回,當然不能極力贊成,事後群臣一定會把自己給處死的。
「哦,為何不可?」楊廣很是意外,聽袁紫煙這話里的意思,好像心裏早就有數一般。
「陛下,咱們剛來東都,這屁股都沒坐熱呢,這時候再去江都顯得太過匆忙。」
哈哈,群臣哄堂大笑,覺得袁紫煙一個女孩子家,還真的挺敢說話。楊廣也是忍俊不禁,好笑的問道:「難不成南巡會有不吉之事發生?」
不吉,還是大凶!
話當然不能這麼說,袁紫煙含糊的說道:「陛下,你也知道,我對此事也是占卜過好幾次,但得到的啟示很是隱晦,看不大明白。所以我還特意出宮前去諮詢老爸,結果他並不在家。雖說沒有明確暗示,但是我認為前往江都耗時費錢,弊大於利。」
「袁大人高見!」裴矩適時迎合了一句,眾臣也都齊齊附和。
楊廣很是不滿意這樣的結果,但還是宣佈退朝,此事容後再議。
退朝之後,楊廣帶着幾分不滿的口吻說道:「紫煙,既然袁天師不在家,你為何又一口斷定此行不可?」
「大哥,其實我還不是考慮你的身體嘛!」袁紫煙苦着臉說道:「不管吉凶,您這身體都經不起大折騰,前往江都,浩浩蕩蕩那得多少人,光船就得上萬艘,走走停停,沒個半年時間都難以到達。萬一路上的缺了藥,或者少了御醫,再不就是水土不服,加重病情,實在是沒有太多好處啊!」
哎,楊廣不由停下腳步,指指不遠處的亭子,「你我去那裏坐坐吧。」
袁紫煙順勢望去,正是他和楊廣初次相識的涼亭,點點頭,跟着走了過去。楊廣還記得袁紫煙那首水調歌頭,不由輕輕吟誦了幾句:「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明月何時常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大哥,好記性!」袁紫煙不由豎了豎大拇指。
楊廣微微一笑:「如此佳句,令人回味,怎會有忘?一句古難全,不知讓多少人黯然神傷啊。」
袁紫煙沒說話,楊廣看了她一眼,又說道:「紫煙,你還年輕,有大把的時光可以度過,怎會理解一個將死之人的急迫!」
「大哥,正因為如此,你才應該安安穩穩的留在宮中,不能隨便出去亂跑。」袁紫煙提醒道。
「人生在世,終難逃脫一個死,朕已下定決心立杲兒為太子,若是江山不穩固,他年紀尚小,怎能經得起如此大風大浪。」楊廣嘆息道。
「大哥,那楊暕又該怎麼辦?杲兒仁善,廢長立幼向來是皇室大忌,難免腥風血雨。」袁紫煙嘆息道。
「此行朕會將兩位皇子都帶上,然後將暕兒留在江都,朕從江都返回東都之日,即刻便會冊立杲兒為太子,暕兒鞭長莫及,即便有所怨言,但天高路遠,只怕他也只能善罷甘休。假若是意圖謀反,杲兒有張須陀等人保護,必然無憂。」楊廣一口氣說道,這些都是軍國機密,看來他早就想好了的。
楊暕不適合當皇帝這是眼見的事情,原來楊廣之所以前往江都,竟然是想替小兒子鋪平道路。袁紫煙對此不置可否,因為楊廣此去江都,是永遠不會再回到東都或者是大興宮了。
「大哥,你的心思我都聽明白了,但是也許辦法並非只有一個,不見得非得去那麼遠的地方。」袁紫煙耐心勸說道。
「哎,杲兒太過年幼,朕駕崩之日,他也無非十二歲,只要能壓住暕兒三兩年,杲兒業已長大成人,那麼相信大隋必定會迎來盛世輝煌!」楊廣口氣激動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