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皇后和心蓮就這麼一直傻等着,又是一個時辰過去,眼看着就要天亮了,皇帝每日雷打不動的早朝,若是發現袁紫煙不見了,肯定要找的。
蕭皇后想了想,還是命人端來一盆冰水,剛準備要潑上去,袁紫煙卻突然翻了個身,還砸吧幾下嘴巴。
「醒了,醒了!」蕭皇后連忙制止潑水的人,可袁紫煙僅僅是翻了個身,有沒有任何動靜了。
蕭皇后的臉色很是難看,此時總算是明白了,這個袁紫煙不是被迷倒的,而是真正的睡着了!
「叫醒她!」蕭皇后不耐煩的擺擺手。
心蓮連忙上前,使勁推了袁紫煙一把,袁紫煙猛然驚醒,翻身坐起,卻發現自己在皇后的寢宮內,好像明白點什麼,沉聲問道:「你們怎麼又把我私下帶來了?」
蕭皇后瞪了袁紫煙一眼,並沒有回答,而是開口問道:「袁紫煙,本宮問你,深夜出宮,是為了哪般?」
「皇后娘娘,您在宮中可不是一兩天了,怎麼連規矩都不懂了?」袁紫煙不悅的說道:「我出宮辦事自然是陛下的旨意,您好像並沒有權力干涉吧?」
「哼,陛下早便就歇下了,你半夜出宮,鬼鬼祟祟,其中必有隱情,還不快快講來!」
「皇后娘娘,陛下在幹什麼,您怎麼知道的一清二楚,不會是眼線都安到陛下那裏去了吧?」袁紫煙絲毫不懼,冷聲道:「陛下要是知道娘娘此舉,只怕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蕭皇后登時漲紅了臉,剛才着急了些,差點說漏嘴,連忙糾正道:「袁紫煙,本宮只不過就事論事,你莫要給本宮扣上莫須有的罪名。你身為太史令,又隨駕服侍,本宮自然關係陛下的安危,多問上幾句難道還不行嗎?況且,你雖為前朝大臣,但畢竟是女兒身,在這後廷之中,本宮照樣有權對你進行必要的詢問。」
嗯,袁紫煙點點頭,「娘娘說的是,既然那麼想問就問吧。」
「這裏面裝的是什麼?」蕭皇后舉起手中的藥葫蘆問道。
「藥。」
「什麼藥?」
「補藥。」
「給誰用?」
「陛下。」
「有何用處?」
「強身健體。」
「宮中御醫甚多,為何偏偏是你出宮採辦?」
「這個您去問陛下。」
……
兩人一問一答,蕭皇后問的口乾舌燥,竟然也沒問出什麼有用的價值來。而此時,心蓮一臉緊張的走了過來,附在蕭皇后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蕭皇后的臉色也變了,擺擺手示意所有人都下去,只留下她和袁紫煙。
「袁紫煙,本宮這裏有方帕子,可是你的?」蕭皇后舉起手中的東西問道。
袁紫煙瞅了一眼,心裏咯噔一下,是那方在巡行雁門時丟失的那塊,原來是許庭輔將它偷走,然後又交給了皇后。
「我的帕子多了去了,上面又沒繡上我的名字,我哪知道是誰的?」
「你怎麼知道上面沒有繡字?」蕭皇后一聲冷哼,袁紫煙恨不得抽自己嘴巴子,竟然也犯了如此低級的錯誤。
「皇后娘娘,即便是我的,不知道都丟了多長時間,你想用它給我安一個什麼罪名呢?」袁紫煙仰起頭問道,窗外的光線亮了起來,很快便是楊廣早朝時間,即便皇后把自己扣押,他也一定會派人把自己給帶回去。
「紫煙,你我都是聰明人,咱們就別藏着掖着了吧。」
沒想到的是,蕭皇后一改常態,竟然親自走下台階,拉着袁紫煙的手一同坐下,臉上的傲慢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憂慮:「這帕子上的成分我已經找太醫驗過了,由於時日較長,味道也變得很淺,太醫花了很長時間才總算是確定下來,剛剛來跟本宮匯報。」
「哦。」袁紫煙只是隨口應了一聲,靜觀其變,看蕭皇后怎麼說,萬一是詐自己呢?
「這裏面含有禁藥,本宮知道,若不是有陛下應允,給你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隨意對陛下使用。紫煙,本宮與陛下多年的夫妻,本宮實在是不明白,陛下究竟染上了何等頑疾,你,能告訴我嗎?」
不能不說,蕭皇后的態度十分誠懇,甚至還帶有幾分謙卑,袁紫煙是不該瞞着她,但是做人要有誠信,當初在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