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裏,我又見到了小語。筆神閣 www.bishenge.comwww..com
赤地黃沙,滿眼盡蒼涼,戈壁茫茫無涯,烈日烘烤着大地,蒼涼中,熱浪滾滾,看不見一絲綠色,看不見一滴甘泉。
戈壁熱浪中,一個嬌小的女孩跌跌撞撞前進,她衣衫襤褸、蓬頭垢面,一邊走,一邊四下眺望,似乎在這無垠的蒼涼中尋找着什麼,她呼喊的聲音已經沙啞,聽不清在呼喊什麼,模糊沙啞的聲音似乎只喊着四個字「我的寶貝」。
夢裏,我駕着車,緩慢地穿行在戈壁中,當我路過她的身邊時,認出熟悉的臉龐,分明是小語。我想停下車去抱她上車,可是車突然失去控制,我無法讓車停下來。我急了,用力開車門,可是車門打不開,我拿出手機用力地砸車窗,車窗安然無恙。我對着窗外拼命地呼喊,她好像聽不見,又好像聽見了,可是她只看我一眼,似乎完全不認識我,她的目光又轉向別處,繼續尋找着。
戈壁中突然出現幾匹豺狼,虎視眈眈地向着她奔去,我手腳並用,想破窗而出,可是完全沒有用,但她好像完全沒有感覺到危險正在來臨,她反而向豺狼走去,嘴裏喊着「我的寶貝,我的寶貝……」
「小語……」我在驚呼中醒來,滿身大汗,平措和汪朝和正按着我。
見我醒來,平措驚恐未定地說道「嚇死我們了,你拼命叫喊着小語,手舞足蹈,可我們就是無法弄醒你,哥,又是噩夢嗎?」
阿秋遞過來一杯水「快,喝點水,定定神,看你這一身汗,真嚇人。」
喝着水,我也驚魂未定,原來又是這樣一個夢,為什麼會是同一個夢,我無法解釋。想起小語,我心裏又埋怨起來「老謝啊老謝,為何就不能給我來個信息呢?以你們的本事,要通知我還不容易嗎?你們為何沒有救小語,為何就不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我的問題只能在心裏,老謝和蔡子瑛的事情不能對外說。
林迪薇已經昏昏沉沉三天了,不吃不喝,靠靜脈輸營養液維持着生命。醫生診斷說她沒病,是她的精神收到沉重打擊,可能是她沒有精神醒來,需要慢慢靜養。
洗漱完以後到餐廳,看見劉禿子正端着一盤刺身剛上桌,他把一大盤刺身放在桌上,拿過旁邊的毛巾擦擦手,非常高興地說道「麥少,來,快嘗嘗,我今天帶來的,活的,現殺現片的,特別的鮮。」
幾天沒見到劉禿子,我還以為他害怕了,或者也叛變了,想不到他又突然出現,還是這副高興的樣子。www..com記得那次在中秋賞月的海中遊艇上,他也這樣親自做刺身,這是我第二次吃到他親手做的刺身。
「劉總,你怎麼才來?齊家……思齊……唉,怎麼會是這樣?」
劉禿子愣住幾秒,隨後樂呵呵地說道「來,吃,邊吃邊說,要趁這肉還在抽搐時吃最好。麥子,不要擔心,事已至此,我們需要凝聚力量做事,悲傷是沒有用的。」
倒上酒,劉禿子端起酒杯「麥子,阿秋,汪隊長,還有平措,辛苦你們了,只要保護好林董,其它事情都可以不管。」
沒法談笑風聲,臉上都是苦笑。
匆匆吃過飯,我邀請劉禿子到客廳喝茶,他站起來擦擦嘴「麥子,茶不喝了,我還要急着回香港,就像臨走前來看看林董,和你吃頓飯,唉,想不到你也沒什麼胃口。」
「不用這樣急吧?不能喝茶聊聊再走?」
汪朝和馬上解釋道「劉總通過一個人打聽到了有人知道佛爺的真實生辰,正要急着去見他,我這裏借一個兄弟陪他一起去,以防萬一。」汪朝和按住椅子,目光炯炯,看得我心發慌「麥少,你看,要不要卜一卦看看,這是吉是凶。」
劉禿子哈哈一笑,拿出煙來,遞一支給我,他自己也點上一支「不了,不卜了,無論吉凶,我都是要去的。齊爺莊園的事情,一定有他個撲街的參與其中,我必須要給麥子拿回他的生辰來,讓麥子破他在香蜜湖的玄關。」
說完,他猛烈地吸幾口,好像急着把煙抽完。
「劉總,可靠嗎?這是什麼人,他為什麼知道佛爺的生辰?」
「可靠,絕對可靠,我找的人沒有不可靠的,麥少你放心吧。這個人以前住在撲街的他家隔壁,他出生後不久,村屋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