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哥;南山這邊:沙河有九哥、科技園刀疤、大沖麻仔、南頭大虎、蛇口飛仔。福田這塊雖然波仔獨大,但車公廟的強子、皇崗的龍哥也都不鳥他。如今道上沒有當初佛爺一般的人物,各自為陣,也都有正規生意充當門面,都是青年企業家風範,卻依然是黑社會的作風。麥哥,我們是不是快被這些個後生仔不放在眼裏了?」
說起道上情況,耗子如數家珍,像是要撩撥起我的雄心壯志。
耗子手捧着泥巴,給汪朝和無丘的墓地做最後夯實抹平,對阿華的話頗為不屑:「你說的這些所謂的大哥,都是披着生意皮的廢材混混,信不信,一兩年內,一半以上要進去,要不就和黑蟒哥一個結局。」
我想,黑蟒仔並非真正死於江湖爭鬥,他是死於自己女人的那一點點無知的妄想。當然,這也是江湖殺機之一,可終究是死得不夠英雄。
耗子起身伸伸懶腰,撅起嘴讓小廖給點上一支煙,看看正興奮的阿華:「自己沒本事,沒根基,給別人當搶使,還真以為自己是大哥了,不可笑嗎?」
阿華一副委屈的模樣:「什麼意思?告誡我嗎?我難道會羨慕他們?我跟的可是道上真正的一匹哥,繼佛爺後唯一道上都尊重的大哥,我們的麥哥。狗日的耗子,你敢映射我。」
耗子繞着樹躲開阿華,感嘆說:「論年紀,麥哥比我還小兩歲多,論氣魄、膽量、義氣、本事,我們都確實不如麥哥,活該麥哥是老大。不說別的,每年來這裏祭拜,對耀仔、阿輝、北仔、黑哥這份心,道上誰能有?」
我從小在閉塞的偏遠山村長大,又跟着李瞎子學卜卦算命多年,我確實有些迷信。
在我的心中,總覺得這些曾和我並肩前進過的人,死後不該忘記他們,況且他們臨終前都曾對我有過寄託,我要不每年祭拜他們,他們真正成了這異鄉的野鬼,可能也不會讓我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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