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鳳書最忌諱誰說自己丈夫無法出獄,她轉過頭來,眼裏噴發着怒火,情緒失控。燃字閣 http://m.ranzige.com
露露見梁鳳書情緒失控,便緊緊抓住她的手,希望她不要把金樹山的話當回事。
梁鳳書眼裏不只噴發着怒火,還淚光閃閃。她是個好強的人,強忍着不想在惡人面前出醜,可她就是抑制不住衝動,咬牙切齒地說道:「別說是他永遠出不來,就算是陰陽相隔,我也愛他,只愛他。」
「我,這,只是假設。」金樹山見梁鳳書顯露悲慟,有些後悔:「鳳書,你別難過,你一難過,我就感覺到自己心痛。我坦白,我是想嘲笑你、耍你來的,可我見到你後,我真的愛上你了,真的,只想給你幸福,原本所有想好的那些邪惡,我已經忘得一乾二淨。」
露露義正言辭地斥責道:「金樹山,我大嫂不是朝三暮四的人,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你對一個深愛着自己丈夫的女人,說這些合適嗎?但凡你有一點教養,但凡你有一點男人應該有的風度,就不該說如此齷齪的話。我要是你,就應該馬上回去照照鏡子,仔仔細細看看自己有沒有人樣。」
梁鳳書強制穩住自己情緒,歪在椅子裏,做出很疲憊的模樣,雙眼微閉,朝向窗外。腦海中快速地思考着,想着既不要全然得罪了金樹山,又不能被他侮辱,吊着他,直到人贓並獲。
勾引男人也好,吊男人胃口也好,梁鳳書完全是『門外漢』,她從沒這麼做過,也從沒這樣想過,她想不出該如何對付金樹山。
梁鳳書本是想不出對策,只好擺出很疲憊的樣子,不願意再說話。可在金樹山眼裏,斜依在沙發椅里的梁鳳書,就像林黛玉斜靠在窗前,更加楚楚動人,見之猶憐。
梁鳳書沒使魅招,什麼招都沒使,卻無形中使得金樹山中招。
在金樹山的心中,他改變初衷,想着,憑自己實力,定能把梁鳳書追到手,這樣同樣能達到報復麥子搶走小語的仇。
金樹山心中升起的憐憫與愛,是一種變異的愛,不是常人心中的愛。根據他以往的經驗和價值判斷,他相信每個女人都有一個價格,梁鳳書可能比從前遇到的女人都昂貴一些,但並非無價。也可能還需要投入一點真摯的情感,金樹山認為,這不是什麼難以做到的。
金樹山對梁鳳書的愛,嚴格來說,是他覺得梁鳳書這麼美麗的女人,應該歸他所有。這就好比他在一個圍獵場中,他認為自己擁有最強的實力,最難捕獲的獵物應該被自己捕獲,只有這樣,才能彰顯自己的強大。
金紫和采姐,因有足夠證據證明他們牽涉佛爺偷運古董案,正被通緝,無法正大光明的心動,但金紫牢牢掌控着自己的侄兒金樹山,她渴望把金樹山手中的古董運出去,變賣以後好填補從前的損失。
但金紫安排在金樹山身邊的人,不停地把現場匯報過去時,金紫在心中把金樹山罵了千百遍,她有種強烈的『恨鐵不成鋼』的挫敗感。
依照金紫的謀劃,金樹山親自出面,通過言語上的羞辱,逼迫梁鳳書不得不殺心四起,在鋌而走險中,落入自己的圈套。金紫仔細研究過梁鳳書,她認為,梁鳳書孤傲心高,自尊心重,一旦被挑釁,一定會被激發起報復之心。等梁鳳書一敗塗地時,金樹山也就了結了從前失去小語的仇恨,必將把所有精力用在偷運古董的事情上。
已而立之年的金樹山可不傻,並相當的自負。在金家被趕出思齊後,他家裏已經不再讓他參與任何生意,希望他安安心心過日子,必定『船爛三千釘』,守住家中財富,也能一生富足無憂。
金樹山渴望自己安全運出手上的古董,大掙一筆,讓家人刮目相看,好重新風風光光的拿回家族投資主導權。金樹山明白,一旦失敗,自己可能永無翻身之日,可能一生在牢獄中渡過,甚至丟掉性命,他不敢輕易行動。
在金樹山的心中,鍾川葵死後,古董存放地只有他一個知曉,只要自己不動,那些東西都將是安全的。他給自己定下的首要任務,是報復麥子奪走小語的仇恨,他認為,當初要不是麥子橫刀奪愛,自己娶了小語後,齊家與金家聯姻,所有的一切都將非常美好。等齊爺死後,小語所繼承的所有齊家財產,都將歸於自己名下。自己憧憬的一切都毀了,其首惡是麥子,這仇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