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她看到我看她的眼神瞬間變了,她露出後悔的樣子,怒氣也消了些,只帶着責怪的口吻「你是壞人,你說話不算話,你就是敷衍我,這麼久不見,你為何要離我那麼遠,我都不值得你靠近一點嗎?你就是敷衍我,我讓你討厭嗎?」可能她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說着,慢慢坐下去,低頭哭起來,而且是越哭越大聲,抑揚頓挫感越來越強。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安慰一個不能碰的女人,我還沒有經驗,看見剛才挨打的婦女又出現了,對着我拿着白色毛巾,我忙過去接過來,如果沒有領會錯的話,是她讓我遞給小語抹淚水用,我是這樣做的,小語也接了毛巾去,依然像家裏人死絕了似的哭得更加傷心欲絕。
那個婦女在門口用眼神示意我安慰小語,見我走到小語身邊,她才從門口消失不見。
我蹲在她的腳前,手放在前面,預防她踢我,慢吞吞地說「小語妹妹,別哭了,我認錯,我賠罪,只要你別哭了。」我看見她旗袍胸前都濕了一大片,濕得貼在身上,使得已經可以看見旗袍裏面的輪廓。看來是真傷心,我馬上又心痛起來,忘記了她剛剛的猙獰面目,說「我發誓,真沒騙你,我巴不得想早點見到你,真的。www..com」
她還是低着頭,嗚咽着說道「為什麼想早點見到我?你騙我。」
「沒有騙你,你是我見過最美的美人兒,有你這樣的妹妹,我怎麼會不想見你呢?」
她抬起頭,淚水漣漣地看着我「真的?」
「絕對是真心話。」
「你既然那麼想見我,見了我怎麼又要離得那麼遠?」
「這,你太漂亮,今天比以前我見你時還美,我都驚呆了,不敢靠近仙女一般的你。」
對於她這樣天真的少女,我也必須要裝着有些天真,不然會讓她覺得我和她的調調不夠和諧,為此,我調整心態,儘量用自己都覺得噁心的方式和她說話。
我心想,原來你是因我離得太遠,沒有表現出激動不易得樣子而生氣。她可能認為我該像見到一個思念已經的人,衝上去不顧一切第抱起來,甚至該有一個長久而深深的吻。我能冒失地這樣做嗎?當然是更擔心我得不得體、是否禮貌太過、有沒有讓人覺得我膽大妄為,在齊爺家裏犯錯,我是不敢的,梁鳳書的叮囑一刻也不能忘。
看來誇獎女人漂亮,在任何時候都有用,我很是用力的點點頭,以確認我說的是真心話。隨後,她一邊抹淚,一邊起身,低聲說一聲「你等等。」馬上出去了。
很快,小語又回來了,換了一套淡綠色的連衣裙,臉也洗過,眼睛仍然紅着,臉上卻帶着含羞的笑意,憋着嘴說道「我給你泡菜。」
一場莫名其妙的、如腥風血雨般的鬧劇結束,小語又變得很是乖巧的樣子,使我不由得暗暗想着,有錢人都這樣無聊嗎?非要如此小題大做,還是小語有什麼毛病,比如間歇性狂躁症,看着又不像有病,看來是沒事幹,精力實在過剩。
經過她剛才的一場精彩表演,我已經變得拘謹了,她卻像沒有發生過一樣,一邊泡茶一邊埋怨我「麥子哥,你是壞人,剛才那件定做旗袍本來就是為了穿給你看的,你都不靠近我,害我哭濕掉,真是白費我心思。」
我假裝委屈起來「小語妹妹,剛才我被你嚇壞了,以為你討厭我,我差點從這裏陽台跳下去。」
她嘻嘻笑起來「亂說,這裏跳下去,也摔不壞,你剛才為什麼不攔着我?就那樣讓我摔,萬一砸到你了呢?」
「你那麼凶,像母夜叉一樣,我哪裏敢攔啊?」
她仰起頭,把緊緻的下巴對着我,嬌氣地說「你有本事再說一遍,誰是母夜叉?」
偶爾故意挑戰她的情緒,也算是我試探她到底能承受多大的玩笑話,這是一種邊界試探。
我和小語東拉西扯地說着話,一句不敢亂說,心中暗自揣測她是一個怎樣的人,不得不重新小心審視。
上一次喝茶,小語半蹲在一個墊子上泡茶,態度也很恭敬、內斂。
這一次,她坐在沙發上,離我不到一米的距離,有時候,我們的手距離只有幾毫米,我們相距如此的近,近得我們呼出的空氣交融在一起。而在我的心中,我和她有十萬八千里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