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於泉特意喘了幾口氣,才不慌不忙地說:「這件事是葉子墨弄出來的,當然就得他幫我解決最好。筆神閣 www.bishenge.com我現在是要恩威並重,跟你說吧,宋婉婷已經在我手裏了。這是威,夏一涵想要認下我這個父親,我今天主動給夏一涵打電話了,說要去他們家吃飯,這是恩。你要是想要我繼續進步,就不要再疑神疑鬼的以為我接近他們是有私心。我還是那句話,不管我做什麼,都是為了這個家着想。」
岳木蘭沉默了。
「好了,別難過,我答應你等這件事過了,我就跟他們少接觸。」鍾於泉放柔了聲音。
岳木蘭臉色還是不大好看,卻又覺得有種無可奈何。
「你要是非得去,我警告你,你見夏一涵可以,不許見趙文英。你見夏一涵可以說是什麼恩,見趙文英就沒有理由了吧?」
「不見不見,我見她幹什麼,沒必要。再說那都是多少年的事了,也就你還放在心上。男人年輕哪有不花心的,我就犯過那一次錯誤,你就念念不忘的。那趙文英現在都一把年紀了,你以為還年輕貌美呢?我那時要不是為了我們雲裳的事,我真是一點兒見她的衝動都沒有。我還是喜歡你這種女中豪傑,那樣的女人就是花瓶,過去了,想想,除了好看,什麼都沒有了,留不下什麼深刻的印象。」
鍾於泉說完,仔細觀察妻子的臉色,見她的表情緩和了很多。
趁機他才又說:「我也沒什麼理由去見夏一涵,就跟她說,有人送了兩件貂皮大衣給我,我特意給她留了一件。我要不跟她表現一下我的父愛,是不可能達到目的的。」
女人都是愛虛榮的,岳木蘭聽到丈夫把趙文英貶得一無是處,心裏還是高興的,於是一件貂皮大衣也不算什麼了。
「你看着拿吧,反正衣櫥里有那麼多,不過不要動雲裳最喜歡的那幾件。」
「這還用你說。」
鍾會長做好妻子的工作,對他來說,再沒有什麼顧慮了。
一切他都安排好了,這盤棋他贏,是毫無懸念的。
鍾會長到的時候,夏一涵在葉子墨的指點下幾個川菜已經完成了。
「葉先生,鍾老先生已經到了門口,請進來嗎?」管家到廚房報告,葉子墨答了聲:「不用請,我親自去迎接。」
他是怕鍾於泉不地道,直接把宋婉婷給帶來,他得親自檢查了只有他一個人來,他才會給他放行。
「我跟你一起去。」夏一涵擦乾了手,把圍裙解下來,笑着說。
「傻丫頭,我才想起來,鍾會長好像特別喜歡吃白糖糕。你要給他做嗎?要做的話,你就叫廖師傅教你,不做你就跟我去接他。」葉子墨不着痕跡地摸了摸夏一涵的頭髮,溫柔地說,完全看不出他怕她跟他一起出去。
果然不出所料,夏一涵重新又把圍裙穿回去,對廖廚師說:「廖師傅,麻煩你了。」
鍾於泉到了葉子墨別墅外,竟不被放行,他坐在車上生了一陣子悶氣,見大門打開了,葉子墨寒着一張臉走過來。
管家跟在他後面,去幫他打開鍾於泉車後面的車門,葉子墨坐進去,看了一眼沒有車跟着鍾於泉,他車上也沒有宋婉婷,他才沉聲跟他打招呼。
「一涵呢?」行進過程中,鍾會長問。
「還在廚房裏準備晚餐,作為一個女兒,我覺得她真是無比的孝順。任何有一點點良心的人都不該把這種孝順當做理所當然,甚至是卑鄙利用。」
葉子墨根本就不顧慮車上有鍾於泉的司機,他的話說的很不留情面,鍾於泉的臉色稍稍有些尷尬,車內光線暗,他的表情倒也不特別引人注目。
他們到主宅後,葉子墨帶着鍾於泉,在管家的引領下去了主餐廳就坐。
餐廳里,女傭人們站了長長的一排,葉子墨知道鍾於泉並不想讓人知道夏一涵是他女兒的事,但他又想要讓夏一涵感覺到他是喜歡她的。
所以他越是想要低調,他就越是要他低調不成。
「鍾會長您請!您是省商會會長,可是葉家最尊貴的客人,您快請坐!」葉子墨的臉上是偽裝的客氣的笑意。
鍾會長的心裏是氣的直冒煙,多年為官他什麼陣勢沒見過,臉皮和心理素質已經是一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