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依依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車上,但是眼睛卻蒙着一塊黑布,吸入過多廢氣的胸腔一陣陣發疼,她忍不住咳嗽起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車子停下來了,不一會車門拉開,微風灌了進來,一個圓形的東西靠近了她的嘴。
冰涼的清水濕潤了她乾燥的嘴唇,她就着對方的動作喝了幾口水,感覺喉嚨舒服了一點才說,「你是誰,你要帶我去哪裏?」
沒有人開口說話,腳步聲正要離開的時候丁依依開口,「蕭疏。」
良久,蕭疏開口,「為什麼知道是我。」
「你的香水味道特別。」丁依依揚着頭轉向他的方向,「你不應該救我的。」
蕭疏走上前摘下她的眼罩,強烈的陽光照了進來,丁依依發現兩個人已經上了高速,而且看樣子應該是出東江市的高速。
「現在世界上再也沒有丁依依這個人了。」蕭疏看着她認真的說,「你再也不是丁依依。」
丁依依不解,「你到底在說什麼?」
蕭疏走到駕駛座的位置,從座位上拿來了一份報紙遞給丁依依。
她接過,看到上面的標題時已經是吃驚得合不攏嘴,「兩層豪宅一夜之間化為灰燼,房中人重度燒傷已經成植物人。」
「這是我?」丁依依說完又立刻否認,「這不是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蕭疏也不瞞她,「我在池塘里撈到這個女人,所以把她弄成你的樣子,現在我又把你帶走,這個世界上就再也沒有你了。」
「那個女人是誰?」丁依依感覺自己每說一句話牙齒就在打顫。
蕭疏笑了,「是一個我不太喜歡的女人。」
談話到這裏示意着結束,他重新給她戴上了眼罩,聲音輕柔,「我帶你去一個世外桃源的地方。」
車子重新啟動,逐漸朝未知的地方開去,未來會發生什麼誰都無法預料。
葉家。
葉博手裏拿着手槍,將槍柄轉向葉念墨,「少爺,無論您怎麼懲罰我都行。」
「她……」葉念墨語氣艱難,那一個「死」字怎麼都看不了口,只要一想到就會讓他的心痛得沒辦法呼吸。
他發現此時的他竟然怯弱得不敢聽她的消息,只想着永遠沉浸在夢中。
葉博開口,「夫人沒有死,重度燒傷,現在正在重症監護室裏面。」
「沒有死?」葉念墨輕聲呢喃,他抓着椅背有些手鐲無措的坐下來,又呢喃了一句,「沒有死?」
葉博第一次看他這麼失態,有些猶豫着要不要把丁依依現在的情況告訴他,而自己猶豫的神情已經被盡收眼底。
「你想說什麼?」葉念墨死死的看着他,臉色已經緩和了很多,只要她沒有死,那一切都還有希望,只要她沒有死,一切都好!
他還沒有來得及和她道歉,他還沒有告訴她其實她很愛很愛她,他還沒有和她走完這一輩子,這麼多事情都沒有做,她怎麼可以死去?
葉博抿着嘴唇,「夫人重度燒傷,這輩子可能都不會醒過來了。」
話說完椅子已經被撞倒,一個身影狼狽的跑出門外,隨後消失不見。
重症監護室,一個女人躺在床上,她全身包裹着一層又一層的紗布,嚴重燒傷的地方露着,上面塗着一大片燒傷的藥膏,而她的整顆透露也被紗布層層包裹起來。
葉念墨看着面部包裹着層層紗布,完全認不出外貌的女人,心裏卻還在慶幸,至少她沒死,這輩子還有機會。
「傻瓜,不是最怕痛的麼,還做出這種蠢事。」他伸手描繪着躺着之人的輪廓,一遍一遍不知道疲倦。
半個小時候他穿着除菌服站在病床前面,面前女人的臉已經完全看不出以前長什麼樣子,身上因為燒傷得很嚴重,要拿頭皮上的皮膚補上前,所以頭髮也剃光了。
葉念墨低聲輕聲說着,「對不起,這些天讓你難過了。」
沒有人回應他,只有機器有規律的傳出時間,但是這一點點動靜也會讓他覺得那是丁依依在和他交流。
「那時候你要和我離婚,我很害怕,所以假裝生氣,把你趕到上海去,就是不想你再受到傷害。」他失神的看着面前的臉,沉默寡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