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白的手背上燒傷的痕跡觸目驚心,他輕輕擦拭,又換了另外一隻手,動作認真。一筆閣 www.yibige.com
做完這一切,他卻沒有像往常一樣再把戒指戴回床上人的手指,而是緊緊的握在手心裏。
他走到門口,步伐卻在出門的時候停了下來,他轉頭深深的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隨後堅定的走出了房間。
夜晚,付鳳儀依舊在客廳里,今天她正好有事要找葉念墨,可是在打了無數通電話卻打不通後心開始慌亂了。
「奶奶您別急啊,哥哥是一個很有分寸的人。」葉初晴剛哄完海子遇,本來就有些疲倦,但還是強打起精神來安慰她。
付鳳儀哪裏放心得下,「葉總助說他也聯繫不上念墨,我就這一個孫子,可不能再出事了。」
她這麼一說葉初晴也覺得不對,於是就給海卓軒打了一個電話。
海卓軒接到電話了以後想了想,直接開車去了當初丁依依和葉念墨居住的房子。
房子已經重新修葺好了,所有的設計和原先的一模一樣,而在小別墅外,葉念墨坐在一樓落地窗延伸出來的陽台,身邊已經空了好幾個酒瓶。
看到海卓軒,已經微醺的葉念墨把酒瓶遞給他,「我很開心,我真的很開心。」
他一口喝掉瓶里的紅酒,隨後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可是她在哪裏,她到底在哪裏?」
「你在說什麼?」海卓軒坐到他身邊,自己開了一貫啤酒,靠在門檻上望着夜色。
葉念墨沒有立刻回答,只是又重新撬開了一瓶紅酒,灌了大半瓶以後搖搖晃晃的往房間裏走去,一路上還被絆倒了一次。
海卓軒跟着他走進房間裏,心裏也有些疑惑,在當初得知丁依依全身被燒傷的時候他也沒有那麼失態。
葉念墨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沙發,當初火災的時候丁依依就是在那個地方被人救了出來。
「我能想像,她坐在這裏,滿心的悲傷,她以為自己要死了,所以毫不掙扎,內心卻十分恐懼。」他拍打着沙發低聲嘶吼着。
接着他又走到牆壁旁邊,指着上面的油畫灌了一口酒,「在這裏,油畫先燃燒,那是一幅著名畫家的作品,採用的是花梨木的相框,那種木料十分好燃燒,那時候一定是那個地方先燃燒起來的。」
海卓軒見一瓶紅酒又已經見底,皺眉阻止,「夠了,你今天喝得夠多的了。」
他伸手去奪,卻被對方沒輕沒重的抓住手臂,瞬間整隻手臂都帶上了酥麻感覺。
「那時候她一定是從破掉的窗戶里出去的,她放棄了掙扎,以為自己已經死去,而他卻把她帶走了。」他頓了頓,然後打了一個酒嗝,然後才繼續說道:「該死的飛機又讓我差一點失去了她!她到底在哪裏!」
他的話讓海卓軒大吃一驚,如果他沒有想錯,剛才葉念墨提到的人是丁依依,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火場裏的人不是丁依依,那病床上的人是誰?
「你在說什麼,給我清醒一點。」海卓軒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低聲吼道,可是對方卻只是側着頭拼命的灌酒。
海卓軒抓着他的領子往門外的泳池拖去,湛藍的泳池趁着月色濃濃,在池壁投出斑駁的色彩。
葉念墨被海卓軒丟入泳池裏,泳池濺起巨大的水花,不一會兒泳池裏的波痕逐漸平緩,直到消失無蹤。
海卓軒看着葉念墨頭向下已經超出了人體可以閉息的時間,他皺眉,隨後跳進泳池裏。
他將葉念墨翻起來,發現對方眼神冷靜,哪裏有剛才的醉態,他嘶吼道:「你是不是在找死,到底是怎麼回事!」
葉念墨神色清明,淡淡的說道:「躺在床上的人不是依依,當初有人把她救走了,後來又遇到了空難,現在我在找她。」
海卓軒慢慢的放開他,眼睛裏滿滿的都是果真如此的神情。
兩人從泳池裏上來之後直接躺在了地上,濕漉漉的身體浸濕了草地,良久都沒有人開口說話。
「要怎麼找到她?」良久之後海卓軒開口。
葉念墨把已經濕透的頭頭髮往腦後梳去,「她最後逃出去了,但是卻不知道去了哪裏,笨熊說有一個男人把她帶走了。」
海卓軒起身扯開西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