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破了一大片皮,回來的時候手關節的地方好多血跡,夫人和宋小姐問他怎麼回事,他就說碰到了,不用管。筆神閣 www.bishenge。com夫人還是叫了醫生護士來給他消了毒,包紮好了,不過看來是皮外傷。」
酒酒這麼一說,夏一涵略略放心了些,不過秀眉還是皺着。想着他怎麼就那麼容易衝動,不是聽說他很冷,很沉穩的嗎?
要是她有那個權力,她真想好好的罵他一頓,讓他別那麼不愛惜自己。
可她有什麼權力呢,她只能在這裏靜靜的呆着,越安分越好。
進了餐廳,葉子墨的身邊空着一個位置,那是他曾經指定了要夏一涵坐的。莫小濃因為想通了,改變了策略,也再不和姐姐搶。
她緩緩走過去,坐下,第一時間就把目光投到他手上,他的右手纏着紗布,白白的很刺眼。
她微張着嘴,很想問他一句疼不疼,到底這麼多人看着,她只能視而不見。
付鳳儀的臉色果然不好,她是看完了葉子墨的傷,才意識到的。
她緊抿着唇坐在那兒,目光冷淡地看着她,夏一涵知道付鳳儀一直都不喜歡她的存在,但她始終還是保持着溫婉的風度,並不曾怎麼嚴苛地對待過她。
今天估計玫瑰花的事她是知道了,還有看到他兒子一天兩次的因她受傷,做母親的心裏怎麼會好受?
她真希望她能夠大聲罵她兩句,而不是這樣冷冷地看着她,或許那樣付鳳儀能更解氣,她也能更安心。
宋婉婷依然帶着淺笑坐在付鳳儀的身邊,好像付鳳儀生氣跟她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似的。
桌子上已經上滿了菜,付鳳儀卻不動筷子。她不動,所有人都不能動,整個餐桌異常安靜,卻像是在醞釀着暴風雨。
葉子墨看出母親是在等着他問她,她才好發作,而且她要發作的對象,就是坐在他旁邊這個讓他喜歡又讓他恨死了的女人。
今天他就是不想護着她,不管母親要說什麼,他不會為了一個女人去傷母親的心。就算她受委屈,那也是她活該受的。
「媽,怎麼不吃飯,沒胃口嗎?」葉子墨輕聲問。
「沒胃口,這些都不想吃。」
「那您想吃點什麼?我讓人去準備,或者我親自去?」葉子墨又問。
「我今天忽然想起了玫瑰餅,你要不吩咐廚房去給我做吧。」
玫瑰……葉子墨到此時還能聞到身邊女人身上似有若無的玫瑰香,原來是衝着這個來的。他的目光淡漠地掃過宋婉婷的臉,她還是如常的微笑着,就像不是她讓付鳳儀想起玫瑰餅的事似的。
「管家,聽到了嗎?」葉子墨如常地喚了一聲,管家忙上前,低聲報告:「今天恐怕是做不成,下午時酒酒說夏一涵要洗牛奶花瓣浴,我們也不敢怠慢,安保員也沒輕沒重的,把所有能用的玫瑰都給剪了,現在溫室里只剩下那些還沒開放的。」
夏一涵早看出今天這件事不會輕易的過去,她神色如常地坐在那兒,付鳳儀不點名到她頭上,她沒打算先去解釋。
何雯則有些詫異怎麼一個玫瑰花的事就鬧成了一件大事似的,隨即她看向宋婉婷,宋婉婷卻沒看她,她就明白了今天下午宋婉婷的用意。
付鳳儀臉色一沉,倒不直接說夏一涵,而是極嚴肅地叫了一聲:「酒酒!」
酒酒忙上前,低聲說:「夫人,我在這裏呢。」
「是誰給你的權利讓你動別墅里的玫瑰花的?你不知道那是墨兒孝順我,特意命人做的溫室栽種的嗎?」
付鳳儀的本意,是要酒酒說出是夏一涵指使的,她再藉機為難夏一涵。沒想酒酒卻是個講義氣的,她雖然也有些怕,不知道會不會把她趕出去,她家也是需要錢的。不過再怕,她也還是會把這件事擔當下來。
「夫人,對不起,我確實不知道那是葉先生孝順您的,沒有誰讓我動……」酒酒話說到一半,夏一涵忽然站起身,接了她的話。
「夫人,對不起,是我要酒酒去幫我弄的花瓣。我不知道那玫瑰花是不能動的,如果您現在想吃用新鮮花瓣做的餅,我馬上想辦法去給您買。」
葉子墨淡漠着一張臉,面無表情地靜觀,並不說一句話。
宋婉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