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依依的細腰被大手箍着,猝不及防對上深不見底的眼眸,以及眼眸中複雜的情緒。一筆閣 www.yibige.com
冬青手搭在女明星的腰上,一邊繼續舞步,一邊往丁依依的方向看去,他沒有想到,葉念墨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把人從他身邊帶走。
「你是誰?」女明星受驚,但是見摟着自己的人面容俊朗,原先的不快也就沒有那麼強烈。
冬青低頭,「你喜歡葉念墨?」
女明星一愣,卻也沒有說謊,「說是喜歡,倒不如說是吸引,他的人和錢都在吸引我。」
他點點頭,沒有再說話,恰好舞曲完畢,他鬆開手,人群攢動,已經沒有那兩人的身影。
「放開我。」丁依依想要掙脫禁錮着自己的手臂,無奈松不開。
她定住腳步,說什麼也不肯走了,委屈的情緒蔓延。就那麼生氣嗎?看到她的時候。
葉念墨直接走回來,彎腰把人抱在懷裏,大步流星的往開給賓客休息的房間走去。
房門前,他低聲道:「自己抱緊。」
「什麼?」丁依依疑惑問道,下一秒驚叫出聲,他竟然只用一隻手臂托着她的臀部,而另外一隻手去掏房卡。
感覺自己的身體正在不斷往下墜落,她急忙起身用手臂勾住他的脖子。
門打開,似乎為了懲罰般,葉念墨假裝沒有看見她的辛苦,就這麼走進屋內。
在掉下去之前,另外一隻有力的大手終於出手相救,牢牢的托着她。
將人壓在床上,葉念墨狠狠咬住她的唇,聽着身下之人無意識發出來的聲音。
「待在這裏,我下去打個招呼就帶你走。」葉念墨起身朝外走去。
空氣中划過一道白色的弧線,一個枕頭準確無誤的砸在葉念墨腦袋上。
丁依依抱着另外一個枕頭,咬着下唇,「你這個混蛋,大混蛋,大大的混蛋。」
他皺眉,重新走回床邊,一腿壓上床墊,身體靠近,「為什麼這麼說?」
「你就是混蛋。」丁依依伸手捶打着他的胸膛,明明知道他沒有讓自己陪着來,她還是厚着臉皮跑來了,結果他居然把她帶到這裏,讓她乖乖呆着。
捶打的力量越來越小,她鬆開手,躺下,把枕頭捂在臉上,想要遮住眼淚,嗚咽的聲音斷斷續續傳出,「就這麼不想讓別人見到我嗎?」
「是。」
她身體一震,眼淚是真的留不住了,雪白的枕頭被淚水浸濕。
枕頭被溫柔抽走,雙手被溫柔禁錮,葉念墨定定的看着她的眼淚,忽而嘆氣,俯身緊緊的抱住她。
「我不想讓任何人看到你,分享你,而你,也只要看着我一人就好了。」
丁依依身體一震,帶着哭腔道:「難道不是因為討厭我,覺得我給你丟臉了嗎?」
葉念墨也很詫異,「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
半響,他目光柔和了下來,輕輕撫摸着她的面頰,「所以才會這樣跑過來麼?」
「我想知道,我比她差在哪裏,」她頓了頓,用極小的聲音嘟噥道:「你說過,你是我的。」
他眼睛驟然增大,那一句『你是我的』如同甘泉划過心臟。
彎腰緊緊的抱着她,想要把她揉入骨血中,「恩,我是你的。」
「下次有疑惑,直接來問我,不許再和別的男人在一起。」葉念墨低頭輕吻小小的耳垂,「我吃醋得快要發瘋了。」
門外,小明星和冬青一起站着,冬青面無表情,「還想繼續找他嗎?」
「看來他沒空理我,作為很有職業操守的藝人,我還有兩個小時才下班。」女明星認命的捶捶腳,剛開始她是真的很喜歡那個眼神銳利的男人,可是現在看來,流水無意啊。
冬青看了她一眼,「隨便你。」
「你喜歡那個女人吧,她是誰?葉總的情人?」女明星疑惑到。
他側頭撇了她一眼,「工作再忙也要看新聞,葉總裁知道你說他的妻子是情人,會生氣的。」
次日,當丁依依從酒店大堂經理手裏接過日常穿的衣服時,在對方瞭然的目光下,臉紅得像番茄。
跟着葉念墨到葉氏,葉總裁以要加深了解免得她胡思亂想為由要把人綁在身邊,她趁着秘書來報告工作落荒而逃。
昨天亂吃醋導致的尷尬,她可是到現在都還沒有恢復呢。
攔車到海晴晴正在裝修的公寓,丁依依下車,已經做好向冬青道歉的準備。
昨天就這麼走了,他一定會很擔心吧。一路忐忑的上樓,冬青房門口貼着一張紙條。
「有事外出工作,暫時不在家。」
烏魯克,冬青走出機場,看着來接自己的兩人,挑眉,「這算是共事久的福利?以往出任務摔斷手腳的時候也不見你們來接我?」
李逸軒上前,「我聽朱丹說依依恢復記憶了,現在她怎麼樣?一切情況都還好吧。」
話剛落手臂就被重重掐了一下,可是下了死手,真的疼。
「做什麼?」他瞪朱丹。
朱丹白了他一眼,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冬青對丁依依有意思,可是面前這個愣頭青別的聰明,但一遇到這種事就是沒有智商。
「沒什麼,我想掐你。」她沒好氣道。
「莫名其妙的女人。」李逸軒皺眉道。
送冬青去開會,回程的時候,朱丹接了一個電話,「晚上十一點,好,去你那裏。」
「十一點,這麼晚,誰?」李逸軒叼着一支煙,一邊打方向盤一邊問。
朱丹攏好被風吹亂的頭髮,「男人。」
車子忽然停下,李逸軒拿掉煙頭,「朱丹,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我知道。」朱丹看着他,「知道跑友和女朋友的區別在於什麼嗎?女朋友需要對另一半忠誠,而跑友不用。」
李逸軒有些煩躁,特別是他聽她講電話的時候,明顯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我先走了。」朱丹解開安全帶。
身後,李逸軒的聲音難得冰冷,「如果你確定他是你新的目標的話,那我們就不要往來了,結束那關係吧。」
她身體一震,什麼都沒說,推門而去。
夜晚十一點,朱丹準時出現在約定的地點,她確定自己說電話的時候把見面的地點也大聲說出來了,她就是故意的。
「朱丹。」來人笑着朝她招手,他也是韓國人,駐紮烏魯克的韓國記者,兩人見過幾次面。
「抱歉讓你久等了。」她帶着歉意說道,掃視一圈後,失望的眼淚都快掉下來。
他沒有來,果真沒有來,明明知道的,但還是想要觸碰他的底線,尋找真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