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聞言,大怒,「老夫平生,最恨這些禍國殃民的亂黨,朝廷應該用重典治之。筆神閣 bishenge.com」
甄大將軍聽了這話,道「如今皇上已經派南監與刑部京兆府三司會同調查,且抓獲了一部分的人,其中,不乏朝廷命官。」
老爺子驚駭,「那還得了若是能使人沉迷入癮,朝廷命官一旦服用,是亂國大事,必須馬上打擊。」
甄大將軍看着他,輕輕地拍了他的手,道「是啊,老爺子,這些人,是必須馬上打擊的。」
老爺子猛地抬起頭,眼底驚愕。
有些暗號,帶兵的人才知道,一般他們不會拍手背,除非有人監聽軍情,才會輕輕地拍一下手背,意思是警惕身邊人。
「末將先告辭了」大將軍站起來拱手。
老爺子也站了起來,神色有些怔忡,「慢走」
甄大將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轉身而去,瑾寧在外頭立馬跟上。
出了府,上了馬車,瑾寧問道「外公,老爺子那邊,明白你的意思嗎」
「他會明白的。」甄大將軍眸子微沉,「只是見他一副大受打擊的樣子,外公心裏也不好受啊。」
瑾寧安慰道「這和您沒有關係,是他的孫兒自己不爭氣。」
「兒孫不賢,那是真真的家門不幸啊。」甄大將軍再一次感嘆,看着外孫女,幸好,他的孫子外孫都很好,不僅懂事,還大又出息。
過了幾天,孫德權老爺子去了一趟南監找蘇意,後來蘇意告知瑾寧,說孫德權老爺子正在暗中調查紅蓮教和漕運的事情。
瑾寧把現如今所有的證據都交給了蘇意,蘇意再整理之後,交給孫德權老爺子,蘇意讓瑾寧不要再理會此事,好好拾掇漕運的事情。
過了兩天,孫榮貴稱病不來,下人通報說,他得了重病,估計一月半月來不了,已經跟吏部和朝廷報備了此事。
皇上下了委任,讓瑾寧暫代漕運總督的位子,全權處理漕運的事情。
瑾寧快刀砍亂麻,定下了民間航運的牌,發放了五家。
與此同時,她下調官運的價格,要求民間航運也參考朝廷的價格,嚴令禁止,不可與朝廷的價格相差太遠,以免造成惡性競爭。
瑾寧此舉,策劃已久,所以推行之時,幾乎可以說是順利無比。
這般順利,自然也是太后暗中支持的。
至於孫榮貴,在漕運政策推行之後,也不見有什麼動靜,瑾寧暗自詫異,莫非,他真這麼聽老爺子的話
與此同時,京中那些穿着繡紅蓮衣裳的人似乎一下子絕跡了。
瑾寧暗暗稱奇,孫德權老爺子真是能耐啊。
這個年,平穩度過。
沒有發生突襲,這讓瑾寧和靖廷都鬆了一口氣。
到了年初八,靖廷已經好得差不多,便和莫易上山了。
瑾寧去過總領府幾次,都找不到蘇意,去南監也不見他,他最近忙得要緊。
不止他,連甄大將軍也忙,瑾寧去了兩三次,都沒見到他。
瑾寧倒是閒得慌,便拾掇漕運衙門裏頭的人事。
一份名單交了上去,提拔的提拔,罷黜的罷黜,出乎意料的順利。
瑾寧實在有些料不到,畢竟漕運裏頭的事情,已經擾攘多時,她也好幾次無從入手,如今竟因孫德權老爺子的出手,一切順利解決。
不管紅蓮教,還是漕運,本來都是十分棘手的事情,這麼詭異地平息,還真讓人有點不能相信。
瑾寧是一個有危機意識的人,她覺得事情未必有這麼順利。
果然,過來幾天,甄大將軍找上門來,一臉的風塵僕僕。
「外公,怎麼了」瑾寧見他疲憊之餘,還一臉的悲憤,不禁問道。
甄大將軍嘆氣,看着她,「瑾寧,外公這一次信錯了人,放走了孫榮貴。」
「放走了他他不是在府中嗎」瑾寧微驚。
甄大將軍搖頭,才把經過說了出來。
原來,當日瑾寧與甄大將軍走後,翌日孫德權便已經找上門來了,甄大將軍讓他去找蘇意了解,他也陪同前去。
三人在南監裏頭,把調查所得都說了,也叫了瑾寧把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