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鹹魚說:有我在,放心啦,打不死你的。筆神閣 m.bishenge.com
似乎馬上就要開打了,這是江閒語說給家裏大侍女的鼓勵加油打氣的話。
只是...咋那麼的彆扭呢?有聽說過打架前這樣說的嗎?那要不要買一份保險啊?
「聽了你說的這句話,還可以放心的我是白痴嗎??還有啊...我為什麼要放心呢?我難道真的很弱嗎?明明在荒原還可以隨意秒殺的寧缺現在真的如此強大嗎?我已經落後了?」能夠打敗爛柯寺的關門弟子和殺死曲尼姑姑看重的道石,現在的寧缺已經跟左賬王庭的時候不一樣了。
月輪的公主殿下此刻的心情真的是...就算眼前有一朵世間罕見的花草也會被她的纖纖玉手給裁剪成一輩子的殘疾,如果手中有一把劍,那就更犀利了,她會不會戳死江閒語這傢伙?
如果...她能做到的話,然而,月輪公主的手中沒有劍,即便有,也傷不着任何人,因為這裏可是書院。月輪的公主在唐國,在書院,可沒有在月輪,在天諭院,在白塔寺的時候威風。
於是她好像只能靜靜的聽着。
雖然陸晨迦早就已經憤怒了。
她的鬥志呢?早就被悄無聲息的瓦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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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是江閒語想要看到的畫面。
花痴的性情應該是比較淡漠的,不是說脾氣很好,而是說她可以做到漠視,在荒原草甸的時候她可以漠視墨池苑弟子和燕國百姓的死亡,以至於跟莫山山之間的閨蜜感情都崩掉了。
這樣的性情,說實話,江閒語並不喜歡。
喜歡一個人會讓你變得盲目,花痴就是這樣。而在山山原本的印象中,陸晨迦不是這樣的。
痴於花的少女,怎會如此殘忍呢?
淡漠就是無情,無情就是殘忍。
眼中的世界已經不正常,用不正常的價值觀看待的世界當然會是讓世人感到可怕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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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花痴,早就在跟隆慶皇子的相處中,在西陵天諭院的學習中,甚至是月輪國白塔寺的薰陶中,潛移默化的變成了讓書院很討厭的那類人,所以陸晨迦這一次上山,只見到了陳皮皮...
或許這就是當初左賬王庭時候他調戲花痴的原因??唔,似乎可以圓的過去,這是給山山報仇呀!我是正面人物來着,做的是好人好事兒呀!幹嘛要不好意思的像是做了虧心事呢?
「你好像很憤怒?」江閒語說道。
陸晨迦呵呵的微笑着,不是好像啦,本姑娘是真的很憤怒呀,你難道看不出來嗎?眼睛壞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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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師兄弟在那邊嗶嗶個沒完,怪我嘍,對,你讓我想幹嘛幹嘛,該幹嘛幹嘛,可你倒是趕緊讓開呀,讓我繼續的幹嘛呀,偏偏一直廢話的說個不停,雖然聽起來怪有意思的,刷新了她對書院二層樓的認知...
可那是她的錯嗎?
偏偏還反過來的埋怨她,世上怎麼會有如此極品的男人啊?!
書痴姐姐怎會喜歡他?道痴那個女人怎會跟他曖昧?老娘怎會當他的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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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花痴那仿佛要殺人的目光中,江閒語悻悻然的退到一旁,去賞後山的星星,在距離天穹很接近的山巔觀星,別有一番奇妙韻味,有手可摘星辰的豪情壯志油然而生,真的是好有逼格。
留給花痴和寧缺私人的空間,因為桑桑這時候也出來了,就站在江閒語的旁邊,這樣的話,接下來打起來,寧缺就不會有後顧之憂了。
花痴的表情很複雜,看到寧缺,她就不可避免的想起隆慶,想起在天棄山中,那毀滅隆慶以及她自己人生的致命一箭,重重回憶湧上心頭,接下來的萬里追隨,她不離不棄,卻沒辦法溫暖那個人已經被射穿的胸膛,隆慶已經沒有心了。
陸晨迦目睹了隆慶墮落成她曾經最瞧不起的泥巴一樣的人,這份錐心刺骨的痛苦,是她趕來長安的動力,可是在她仇恨燃燒的最為旺盛的時候卻尋不到寧缺,碰上了另一個人。
於是燃燒的火焰被澆滅,讓她透心涼,一下子清醒了過來,這時候再重新的遇見寧缺,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