枷鎖在晃動,冰冷的金屬撞擊聲迴蕩在牢房內,每撞擊一次牢房內的溫度仿佛就下降一度。筆下樂 m.bixiale.com
屈義健一面如死灰,此時的它因為之前的狂暴已經被四肢禁錮,粗厚的鎖鏈如同古樹的樹根一般死死纏住屈義健一,令其無法撼動。
身有桎梏,但內心的枷鎖或許已經解開,它,不再認為自己還是人類了。
當年,它也不想成為怪人的,但當痴呆的他看着奄奄一息的母親時,強大的無力感與執念讓其怪人化,即便他只是小心翼翼的生活着,但仍舊有所謂的英雄追殺着。
老舊的思維根深蒂固,花,就一定芬芳嗎?
看着死死纏繞自己的巨大鎖鏈,屈義健一大笑,笑的癲狂,笑的身體顫抖,鎖鏈隨之晃動發出冰冷的碰撞聲。
在此之前他甚至還因為認為自己是人類而不去傷害英雄,只是一味的逃竄。
如此境地,就是自認為的同類乾的,它認清了,自己早已經不是人類,不可能被人類接納的!
目前的處境很顯然,他死了,母親也會因為沒有藥劑隨之死去,恨!無比的恨!
屈義健一恨自己為什麼沒有多殺幾個人類以來陪葬。
半小時到了,屈義健一被拉上刑場,它望着數十把對準自己腦袋的槍口,面如死灰,它所堅持的一切在這些人眼裏不值一分。
死亡不過一瞬,但隨之的是生前一切重要事物的消散,而自己卻我從得知且無能為力,這最讓臨死之人煎熬,越臨近死亡,對於死亡不甘的嘶吼越發強烈。
如果能重來一次……
「砰!!」
無情的槍聲響起,熾熱的子彈划過空氣即將穿透屈義健一脆弱的頭顱。
「沒有重來了……」
屈義健一閉上雙眼,任由宰割。
「轟!!!咔嚓!!」
一聲轟鳴,隨之而來的是破碎的聲音,是什麼,頭顱被子彈擊穿的聲音嗎?
「我……已經死了嗎……」
屈義健一感覺自身被黑暗包裹,剛剛那聲音恐怕是自己頭骨被子彈打碎的聲音。
屈義健一嘗試着睜開眼睛,眼前的一幕令其瞳孔猛縮,從地面直至高空百米的空間坍塌,空間碎片如同放慢時間的玻璃碎片緩緩飄蕩。
前方數千米的高樓建築皆是被斬為兩半,恐怖的劍意肆意侵蝕着周圍的一切。
「這……這是……」
屈義健一瞪大眼睛驚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幕,這恐怕是它此生所見過最為震撼的場景了。
江凡緩緩轉過頭看着屈義健一,眼中出現了一絲思索。
「這……是神明嗎?」
屈義健一看着江凡佇立與空中居高臨下的看着下方一切的至高姿態竟是跪下膜拜,在它眼中,江凡此時的姿態與神明無異。
「你死了我任務可就完成不了了。」
江凡緩緩落地,收起萬象,看着屈義健一的眼神有了微弱的變化。
此時周圍響起了刺耳的警報,顯然江凡劫獄被發現了。
「告訴我,你能用什麼換你一條命?」
江凡看着伏跪着的屈義健一問道。
屈義健一聽聞身軀猛的一顫,它不敢抬頭,始終保持着跪姿。
「我……我願意獻出自己的忠誠與生命,只求大人能保全我母親的性命。」
屈義健一低着腦袋,眼中浮現一絲堅定。
「你是在和我提要求嗎?」
江凡面無表情,絲毫無法看出一絲情緒變化。
屈義健一身體止不住的顫抖,它能從那句話語中感受到冰冷。
「唉……真特麼受不了,我就想完成個任務……」
江凡嘆了口氣,眼神中浮現出一絲不耐煩,駭人的殺意瀰漫開,屈義健一伏跪在地上,額頭上冷汗直流,那殺意令它如同身墜冰窖。
「轟!」
周圍的地面忽然炸開數十個洞口,從中鑽出數十身穿黑衣的忍者。
「忍者村的……」
江凡早就感應到,這也是他不耐煩的原因。
「和我們走一趟吧,屈義健一,還有……這位先生。」
其中站出一個看似身份較高的忍者說道。
「那要看你們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