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高斯迪羅在家裏被刺殺了?」詹姆斯·摩爾搖着頭:「這是我今年聽到的最大的笑話。大筆趣 m.dabiqu.com」
「很抱歉,詹姆斯,這就是事實。」電話那邊的莫伊拉·伯頓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詹姆斯頓了好久沒有說話,他仍舊不敢相信,堂堂的黑手黨大佬高斯迪羅,竟然會在家裏被刺殺。
如果如果不是確信電話那邊是警察局長莫伊拉·伯頓,詹姆斯會立即把這個不好笑的笑話拋之腦後。
可現在,他必須相信這個現實,並作出判斷。
「莫伊拉,高斯迪羅死了,地下世界會有大麻煩,我們的損失也不小。我希望你能儘快抓住那個搞事情的傢伙,儘早平息紛爭。」
詹姆斯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對於我們來說,時間就是金錢。」
莫伊拉局長明白他的意思,正色道:「市長先生,我會盡力的。」
……
在事發的半個小時之後,芝加哥最大的報業集團——芝加哥日報的辦公樓里,就已經變得燈火通明了。
編輯、主編等相關人等,第一時刻放棄陪伴妻兒的美好時光,趕回來處理這條轟動性的新聞,這可是非常難得的。
矮胖的編輯喬治,拿出他寫好的新聞稿,交給已經滿頭銀髮的主編過目。
主編只是掃了一眼,便將那張紙揉吧揉吧扔進了垃圾桶。
「真是糟糕。」主編手中的鋼筆在空中比劃,抑揚頓挫的闡述着他的想法:「高斯迪羅謀殺案,將激發幫派戰爭。這就是我想要的。」
「我就是從這個角度去工作的,稿子裏面有四個人,他們都是強力的競爭者。」矮胖的編輯扶着桌子身體前傾,正要詳細的述說他的想法。
可主編卻打斷了他的話頭:「四個人?在未來的五年內你需要四十個人物。」
他揮舞着手中的鋼筆,手舞足蹈的教訓,就像教訓一個拿着糟糕文章,找老師評判的小學生一樣:
「你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嗎?這個城市很容易攻下的,你明白嗎?
高斯迪羅曾經是那幫歹徒最後一個領頭,現在又出現一股回流。
每一個有相當數目的錢,去買一把手槍的人,會力圖取代他的位置。
他們彼此會像兔子般互相殘殺,逃脫,為的是得到對酒的控制權。
你清楚了嗎?
這將會是一場鬥爭,就是鬥爭,把它做成頭版,鬥爭——幫派鬥爭!」
他的慷慨激昂,滔滔不絕的唾沫,都讓喬治覺得醍醐灌頂。
這位老主編雖然不知道: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也沒讀過華夏的歷史。
但是憑藉其長久以來的經驗,對於人性的認知,他還是預言出了一個很糟糕的結果。
報社員工加班加點的工作,稿子改了一遍又一遍,堆成小山一樣的白紙被油墨染上色。
在次日清晨,《芝加哥晨報》被一摞一摞的派到全城後,所有人都知道了一則重大的消息:高斯迪羅謀殺案——激發幫派鬥爭。
……
南區,22街一家墨西哥餐廳里,兩個黃皮膚黑頭髮的華人點了四人份的餐。
這讓侍應生略感詫異,他們的菜品一向很足,很少有人能吃下兩人份。
不過,那又有什麼關係呢,只要不少了他的小費就好。
他欠了欠身詢問:「先生,要看報紙嗎?」
「來一份銷量最好的報紙,剩下的是你的小費。」
一張一美元的鈔票,大方的客人。他的周薪不過是二十美元,而一份報紙不過是五美分。
侍應生的眼睛都亮了,他弓腰將一份報紙遞到周景面前,語氣中充滿了謙卑:「尊敬的客人,這是今早的芝加哥晨報,銷量最好的報紙。」
周景含首致意,他願意這麼大方,不是因為這個小伙長得比別人帥,而是他沒有明顯表達出輕蔑的態度,歧視他。
白人盎格魯—薩克遜新教徒,歧視老移民頑固不化,而後者歧視新移民;
愛爾蘭人歧視意大利人,覺得他們都是鄉下人;意大利人戴着有色眼鏡看波蘭人,他們認為波蘭人才是鄉下人。
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