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韓玉瑾就看到沈遠寧冷着一張臉。
琥珀很識趣的坐在了車外,所以車廂內,就只有他們兩人。
沈遠寧不說話,韓玉瑾看到他的仿佛便秘一樣的表情,忍着想揍他一拳的衝動,小聲說道:
「方才,謝謝你啊。」
沈遠寧瞄了她一眼,陰陽怪氣的說道:
「不敢當!」
「......」
好吧,你成功了,勞資不鳥你了。
沈遠寧把她當空氣,韓玉瑾心裏把他當有害氣體,誰也不理誰,走了一段路後,終是沈遠寧先開口說:
「以後出門在外,不可再這樣魯莽了,就算真有事,可以吩咐下人去,不要再自己拋頭露面。」
沈遠寧說的語重心長,韓玉瑾聽得直翻白眼,嘟囔着:
「我又不是沒吩咐,趕車的小哥兒還一直猶豫,眼看着那混蛋就到了眼前,我總不能見死不救。」
沈遠寧聽後皺了皺眉頭,看韓玉瑾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忍不住想收拾她一頓。
便伸手拉過她的左臂,韓玉瑾沒防備,下意識的用力掙開,沈遠寧的力氣更大,韓玉瑾順着他的力道就歪倒在了沈遠寧身上。
沈遠寧沒想到拉她一下,她竟然用那麼大力掙開,這下新仇舊恨算在一起,揚手就對着她的臀部打了一巴掌。
還義正辭嚴的說:
「還狡辯,人前裝的溫良賢淑,對我永遠沒有好臉色。也就在我面前厲害,方才被人羞辱時,怎麼不拿出你的悍勁?嗯?」
最後他的聲音拖的長長的,很是低沉,韓玉瑾羞憤欲死。
長這麼大,親爹還沒這樣打過她的屁股,卻被這混蛋這樣輕而易舉的打了,瞬間羞惱的紅了臉。
那一巴掌倒沒有多疼,就是太丟人,這要是還手,先不說打不打的過,回頭讓外面人知道自己被打了,還是屁股,還要不要出去見人了!
所以,韓玉瑾掙紮起來後,指着沈遠寧,羞憤難當的說:
「你...你...你...」
連着說了幾個你,卻是不知道要把他怎樣。
於是乎,氣的轉過頭,不再理他。
沈遠寧看她臉色泛紅,氣急敗壞,不由得心情大好,這還是第一次看她吃癟。
方才的那一點不高興也就煙消雲散了。
就在方才停車的時,韓玉瑾與沈遠寧救下趙家的母女的情景,旁邊茶樓窗口站着的人將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
待馬車走遠,身後一人說:
「皇兄,這有什麼好看的。連英雄救美都算不上。」
周承安看着馬車走到十字路口,轉頭走遠了,回過身對周承乾說:
「你這個韓表妹還真是古道熱腸。」
陳貴妃是周承乾的生母,與韓玉瑾也確實是表兄妹。
周承乾這才又向馬車看去,哪裏還有馬車的蹤影,問道:
「方才你就一直看着她,這會眼睛追着馬車那麼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有什麼事?」
說完就一副我什麼都明白的表情,看得周承安啼笑皆非。
周承安合起摺扇,朝着他的頭拍去:
「胡言亂語。」
周承乾依舊一副過來人的模樣說:
「沈睿的兩個夫人都是我表妹,你如何就知道她姓韓了?」
「你就別亂想了,我要是對她有什麼,能由着父皇將她許給別人?」
周承安說完,無奈的笑笑,感嘆說:
「沈睿是個有福之人。」
周承乾又笑着打趣他說:
「呦呦呦,還酸上了......」
周承安懶得理他,周承乾見他沒興致,之後一副挫敗的感覺說:
「說來也可惜,如果她還是未嫁之身,你倒可以將她娶做王妃,別看現在韓家現在門庭衰落,但是,韓朔在軍中的影響還在,他手下的那些親兵,如今都手握重權,怎樣也會對韓朔的孤女照拂一二,是門很好的姻緣。」
周承安低頭喝着茶,沒有說話,周承乾知道他不喜歡談論這樣的話題,便又將話題岔開,不再提及韓玉瑾。
說了一下朝堂之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