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玉瑾等的就是這個時候,待腳上的繩子一松,手上一用力,被尖石磨了許久的麻繩斷開了。
韓玉瑾發狠,用盡全身力氣,把昌王踹的遠遠的。
待他跌到地上時,韓玉瑾跳下床,腿腳麻木的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一般,差點也跌倒在地上,只好扶着床邊坐下,趁機整理了自己的衣服。
昌王看她坐起,着實嚇了一跳,歪在地上愣了一會,想到之前聽別人說,韓玉瑾在崔雲顥手底都走過兩招,也顧不得形象了,隨後提起褲子就往門口跑。
韓玉瑾本想着追他回來,摸到了床上的枕頭,抄起枕頭就對着昌王的頭砸了過去。
這個枕頭可不是嬌臥軟榻上的繡花枕頭,而是一方木枕。
枕頭擊中了昌王的頭,直砸的他嗷嗷叫喚。
待韓玉瑾腳上的麻勁兒緩過去後,上前抓起昌王沒頭沒臉的就是一頓打。
昌王是真正的草包,平時橫行霸道時,全仗着皇后給他的那幾個親隨,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
今天進宮本來就避人耳目,尤其是想跟韓玉瑾做這事,自然是一個人也沒帶,想到韓玉瑾都被綁成那個樣子了,怎樣也逃不開的,誰能料想到她掙脫了捆綁呢。
韓玉瑾這次氣極,每一下都是下了死手,直打得昌王哭爹喊娘。
昌王舉着雙手告饒,他的手一松,方才提着的褲子就掉了下去,露出了讓人噁心的醜陋東西。
他看到韓玉瑾眼中似乎有兩團小火苗燒着,心道不好。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見韓玉瑾屈膝狠狠的頂在了昌王的胯/間。
昌王雙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韓玉瑾嫌惡的一把丟開他,啐了他一口,都難以釋懷剛才被他又親又摸的噁心勁兒。
韓玉瑾小心的推開門,借着月光看到了自己身處的這個地方。
遠處隱隱有燈光。不難看出燈光下的紅牆碧瓦,樓宇恢弘。想到剛才蓮妃說的什麼太監,韓玉瑾想到這裏應該是皇宮。
自己身處的這所院子陰森黑暗,肯定不是蓮妃的宮裏。應該是座廢棄的冷宮。耽誤之急,就是趕快離開這裏。
韓玉瑾四下看了看,並沒有什麼守衛,於是放心的走了出去,出了大門才發現。這一模一樣的院落太多,自己不知道路,怎麼出宮。
再說這個時候,宮門肯定落鎖了,出去是不可能了,得找個人打聽打聽陳貴妃的住處,又擔心被守衛發現了,再當是刺客殺了。
左右為難的時候,韓玉瑾就循着宮裏最高的那座樓宇走去。
韓玉瑾一路避開了許多的守衛,快到目的地時。不由得放快了腳步,就聽到有人呵斥道:
「誰?」
韓玉瑾心頭一驚,轉身看到有隊侍衛舉着長槍向自己跑來,韓玉瑾連忙大聲喊道:
「我是瑾玉郡主!」
她的話音剛落,那邊就傳來了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
「住手。」
待那人走近,韓玉瑾最先看到了他明晃晃的龍袍,想都沒想就屈膝跪了下去,口中喊着:
「臣女玉瑾見過陛下。」
孝昭帝沒料到在這裏碰到韓玉瑾,看了她一眼,只見她髮髻散亂。衣衫不整,袖口還有斑斑血跡,不由得眯起了眼睛,問她道:
「你怎麼在這兒?」
韓玉瑾抬起頭。看了看孝昭帝身側的侍衛,孝昭帝明白她的意思,揮手說道:
「你們退下。」
那侍衛首領見孝昭帝揮手,連忙出聲阻止:
「陛下......」
孝昭帝沒等他說完,就說道:
「退下。」
於是,那侍衛統領不敢再說其它。
韓玉瑾看着他們退下後。又看了看孝昭帝身後的太監,孝昭帝皺了皺眉頭,韓玉瑾知道他不高興,連忙解釋道:
「啟稟陛下,我等會要說的,事關重大!」
韓玉瑾故意咬着事關重大四個字,孝昭帝聽了後,也沒再說什麼,讓那太監也退下了。
韓玉瑾見所有人都退到安全的距離時,開口跟孝昭帝說道:
「陛下,臣女是被昌王劫持,被蓮妃關押,臣女剛剛才逃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