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說的,周承安身邊一個人也沒有,韓玉瑾便猜到了路長風和路遠風應該是去找自己了,韓玉瑾的心頭就一股錐心刺骨的疼痛。
「王爺現在在哪兒?」
那士兵回答道:
「回王妃,王爺如今在昭陽殿。」
韓玉瑾當下便不再猶豫,隨着他們前去。
馬車走的不是平時進宮的路線,韓玉瑾魂不附體,也沒留意到,進了宮後,在一個不知名的宮門處換了乘,就由宮人抬着軟轎向着宮內行去。
許久都沒有到昭陽殿,韓玉瑾心裏有些着急,撩開轎簾,看到不是平時的路,就問了一句,那士兵說是那邊在清理,韓玉瑾想,大概是戰爭剛過,有傷殘人員。
又走了許久,韓玉瑾才察覺到不對。
方才還能聽到一些前面的響動,這會似乎寂靜了不少。
在她再一次問起的時候,只見那士兵眼露不耐。
韓玉瑾心頭警鈴大作,撩開帘子就要出去,一用力,才發覺身上的不對勁。
全身開始軟綿無力,不過一會的功夫,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韓玉瑾緊咬着牙,百密一疏,竟然在最後關頭失手。
韓玉瑾暗暗後悔,不過她也知道,當時他們算準了自己聽到周承安受傷的消息一定會方寸大亂。
哪怕是到了現在,韓玉瑾依舊想不出哪裏有破綻。
人確實是李衛姬的人,就包括承恩公策反的藉口也是合情合理,不然為什麼副統領李麟征死了,而正統領承恩公卻沒事。
就這樣,韓玉瑾毫無還手之力的被這些人帶到了一座宮殿內。
她被人架着丟到了主殿裏時,已經連撐起自身的力氣都沒有了,就那樣狼狽的俯在地上。
隨後韓玉瑾聽到主殿的大門被吱嘎一聲關了起來。
沒有了陽光的房間,瞬間就變得異常黑暗,和一股腐朽常年失修的味道一起迎來,讓韓玉瑾周身高冷。心裏生出了森森寒意。
韓玉瑾不知道誰將自己關到了這裏,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周承安並不像那些人所說的那樣,身受重傷。危在旦夕。
可是,眼前的情況也不容樂觀。
萬一抓自己的人要用自己威脅周承安呢?
韓玉瑾心裏有些不安的想着,終歸自己是拖累了他。
過了許久,身邊也沒有任何動靜,韓玉瑾試着站起身。卻發現手腳依舊沒有一絲力氣。
這樣冰冷的地面上,韓玉瑾穿的是薄薄的夏衫,就算是五月的天氣,也止不住寒意從身下傳來。
時間久了,韓玉瑾便有些受不住。
這是那年在流離江落水時留下的病根,平時不顯,一旦受了涼,便全身冰冷異常。
過去大概有一個時辰了,韓玉瑾才聽到門吱嘎一聲又響了起來。
伴隨着陽光的潛入,還有一抹倩影背着陽光而來。
強光的照射。韓玉瑾被迫的閉上了眼睛,等適應了光的亮度,她才慢慢的睜開了眼。
韓玉瑾想過很多人,想着是不是昌王為了威脅周承安所以抓自己來,或者是馮時,韓玉瑾還想到了沈長寧。
卻唯獨沒有想到她。
溫怡。
一個最不可能,卻又最可能的人。
她是最有機會讓李衛姬身邊的人聽命於她的,她的父兄也是導致周承安與周承乾前期失利的關鍵人物。
可是,韓玉瑾想不明白。
溫怡,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溫怡看到韓玉瑾匍匐在地上。頭想要抬起,卻總是摔回地上的樣子,眼裏平靜的神色破裂了,露出冷厲的光芒。
「為什麼。是你?」
其實韓玉瑾想問她,為什麼要這樣做,她是周承乾的側妃,周承乾繼位後,她的品階,最少也是貴妃。甚至是皇貴妃,她和她的娘家承恩公府,何苦要這樣做?
溫怡冷笑一聲,嘲弄的說道:
「為什麼不是我?」
說着,溫怡蹲下身去,靠近韓玉瑾,緊緊的盯着她的臉說道:
「韓玉瑾,你知道嗎?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賜。」
溫怡說完,並沒有等她回答,似
第227章 等他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