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玉瑾沒想到一樁拯救弱小,痛扁淫、賊,大展女俠風姿的戲碼,由一場妻妾之爭的後宅陰私之事結束。
從他的言語中得知,那淫、賊是被人買通,故意在此處等着那女子。
那賊人竟然連收買他的是何人都不知道,只管拿錢做傷天害理之事,今天有幸被韓玉瑾遇到了。
韓玉瑾看那女子臉色非常難看,加上方才的一番掙扎,實在是很狼狽。
那淫、賊還在弓着身子求情,韓玉瑾側頭問她:
「姑娘是要把他送官還是帶回去對質?」
能通外賊的,必是內鬼。
事關女子清白,韓玉瑾料到她也不會報官。
卻聽那女子咬牙切齒的說:
「放他走吧。」
韓玉瑾驚訝回頭,見那女子憤恨交加,眼中還有一絲無奈之色。
韓玉瑾懂了,無論怎樣,這件事必定會鬧開,到時候無論那淫、賊是否得手,這女子的清白也是百口莫辯了,那背後的人也算得逞了。
這女子是真的心地善良,若是事關名節的大事,想來大多數人都會選擇滅口,她這時候恨的咬牙切齒,卻也沒想殺了這人。
韓玉瑾不由得同情她,回過頭看着地上不住哀嚎的那人,聲音冰冷的說:
「饒了你可以,從今天起,莫要讓我在京城再看到你,再有,今天的事,但凡是外面有一絲風言風語......」
「不會不會,給小人十個膽,小人也不敢了。」
韓玉瑾嫌惡的瞄了他一眼,冷語道:
「滾吧!」
那人如蒙大赦,忍着胯間的疼痛,一瘸一拐的跑走了。
韓玉瑾心裏腹誹着背後那人腦殘,上哪兒找這麼個水貨。(韓大姑娘不會覺得自己彪悍)
韓玉瑾看着一旁驚魂未定的女子,身上的男裝早已被拉扯的不成樣子,這個樣子是肯定沒辦法見人的。
「你家在哪裏?」
那女子沒有回答,福身對着韓玉瑾行了一禮:
「多謝夫人救命之恩,請問夫人家住何處,來日定會重謝。」
看她一臉正色,韓玉瑾升起一絲戲虐之色,說:
「奴已嫁作人婦,少年就不用以身相許了。」
那女子聽到韓玉瑾的話,起先愣了一下,隨後笑出聲來。
方才的陰霾也煙消雲散。
正在韓玉瑾準備送她回去的時候,韓玉瑾聽到了兩個熟悉的聲音。
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韓玉瑾拉着那女子閃身在了巨石的後面,那裏剛好有一塊凹進去的地方,他們兩個人就躲了進去。
在那女子還不明所以時,就聽到一個嬌柔的聲音由遠而近的傳來:
「長寧表哥,這是我最後一次單獨見你,有些話,我只說一遍,希望表哥能聽。」
那男子不知是何神態,聲音裏帶着讓人沉醉的溫柔:
「你的話,我一直都會聽。」
那女子長長的嘆息一聲,只聽她又說:
「如今我已不能再喚你表哥,而你應該喊我一聲嫂子,從我嫁進你們沈府時,以前的一切就都應該了斷了。」
「我偏不了斷,三年前上元節那晚,我記得清清楚楚,我告訴你,等我高中,會讓祖母去陳府提親,你那時候雖不說話,但我能看出,你對我的話並不抗拒,可是...可是為什麼,最後你卻選了大哥?」
那男子言辭有些激動,似乎拉扯那女子,只聽那女子低呼一聲,便埋沒在那男子的憤怒之聲里:
「難道是因為我春闈的名次不如大哥好,還是因為後來父親襲了爵,大哥成了名正言順的世子,你看不上我這個庶子?」
「你弄疼我了!」
之後,是片刻的安靜。
韓玉瑾在巨石後心裏不住的哀嚎,這撞的叫什麼運!
出來散趟心,看看碰到的都叫什麼事。
前一個吧還好,算是功德一件。眼前這個算什麼,被迫躲在角落裏聽壁角。
最重要的是,大家都是熟人,還是自家人,還被身邊的外人聽了去!
那邊沈長寧鬆開了陳月喬的手,低聲道歉:
「對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