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藍色光團的瞬間,天慕楓只覺耳膜之中一陣嗡鳴,腦海之中一陣陣天旋地轉般,嗡鳴不已,這種狀況持續了片刻後,眼前忽然變得雪白一片,五感幾乎全部喪失,整個人似乎就只剩下了一道模糊不清的意識。
這種感覺無法言喻,卻令其非常不適,不過好在持續時間不長,短短十數息後,一切又重新恢復正常。
與此同時,祠堂前方石台之上,隨着四位長老不斷灌注靈力,袖乾珠忽然綻放出數十道七彩霞光,霞光在袖乾珠周圍十丈處凝結成一幅幅畫面。
細看之下,其中有的是茫茫雪原,有的是黃沙漫漫,有的是泥濘沼澤,有的是蒼茫草原,數十張畫面不一而同。但是所有畫面中均有一道身影,赫然是剛剛被傳送進袖乾珠中的一眾天府少年們。
「先祖留下的這袖乾珠可真是一件不世出的異寶啊,唯一可惜的就是沒有攻擊性,每一次的試煉內容都不一樣,這一次就看這些小傢伙們的機緣造化了。」天青陽凝視了袖乾珠片刻,滿懷期待的說道。
「正是因為不是件攻擊法寶,才不至於被其他人覬覦。否則,以天府的實力也護不住這袖乾珠了。試煉並非一時三刻能完成,大長老就隨我一起觀摩一二吧。」天智隨手一揮,乾坤環內飛射出一桌兩椅,天智坐在其中一把木椅之上,端起桌子上的茶壺,倒上一杯香茗,竟是開始耐心等待起來。
......
天慕楓意識逐漸恢復正常,只覺耳畔傳來陣陣呼嘯風聲,刮的耳膜隱隱生疼,同時,一股透射骨髓的寒意,籠罩而來。
目光所及之處,竟是一片鵝毛大雪的純白世界,四周充斥着冷冽寒氣,目光所及之處,極遠處有一道道連接天地的暴雪龍捲,令人心驚不已。
天慕楓全力運轉體內靈力,卻仍能感受到絲絲縷縷的寒意,透體而入。目光四下掃過之後,他發現與他同時進入袖乾珠的其他人,已經全部沒有了蹤影。甚至傳送時明明抓緊了天紅雲的手,卻在關鍵時刻還是被傳送時的空間亂流給拆散了。
「看來只能靠自己了。」天慕楓喃喃道。
他抖了抖身上殘留的雪花,舉目向四周望去,頓時便發現無論望向哪個方向,最終都只能看到茫茫一片的雪白之色,根本無法辨別距離和方向。更為奇怪的是,在其頭頂高空之上掛着一輪玉盤般的太陽,渾身散發出皎白的光芒,但是天慕楓在這種光芒照射下非但沒感覺到一絲暖意,反而從神魂之中透着一股冰寒刺骨的涼意。
。。。。。。
一望無際的冰原雪海之上,一道瘦削的身影正朝着某個方向寸步前進,漫天飄散着鵝毛般的雪花,冷冽的狂風怒吼般從四面八方吹掃而來。
少年雙肩及額頭早已落滿厚厚的積雪,但是眼前的這一切還不是最困難的,真正的困難是那無時不刻滲透進神魂之中的極寒之意,在這種環境下,仿佛神魂隨時都有可能被凍住一般。
天慕楓就在這般茫茫雪海之中朝着一個固定方向行走了將近兩個時辰,起初行走的速度還挺快,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頭頂之上的那輪太陽仿佛到了正午時分一般,越來越亮,只不過照在身上不是暖洋洋的和煦陽光,反而是深入神魂的冷冽寒意,而行進的速度也因此受到很大的影響。
雖說速度不快,但是天慕楓估摸着也走了將近十餘里,但是一路上並未發現任何異常的地方,甚至連四周的景象幾乎都沒什麼變化,仿佛這片茫茫雪海無邊無際一般。
與此同時,祠堂石台之上,袖乾珠之上的光幕不斷破滅,伴隨着每一幅光幕的破滅,都有着一道身影從袖乾珠中傳送而出,其上爆發出兩色,三色光華,依次代表着二品,三品修煉資質。
雪原之上,面對這種情況,天慕楓並未顯得慌亂,反而盤膝坐了下來。既然眼前這一切都是先祖安排的異常試煉,那現在與其繼續在這茫茫雪海中無頭蒼蠅般亂走,還不如靜下心來想想先祖究竟想要試煉他什麼能力,或者說,先祖想怎麼考驗他。。。
如果我是先祖,我會怎麼考驗後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