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豪都道不錯,當下平天率領一醉樓下屬為第一路,窩闊台率領蒙古國兵馬為第二路,非海率領中原群豪為第三路,文仲率領丐幫幫眾及江湖群豪。樂筆趣 m.lebiqu.com
四路人馬,每一路之間相隔不過數里,探子騎着快馬來回傳遞消息,若有敵警,便即互相應援。迤邐行了一日。當晚便在山間野宿,整晚並無北兵來攻,眾人漸感放心。次晨一早又行,文仲問瑤雪道:「那位劉君還在一醉樓中麼?」
瑤雪小嘴一撇,道:「誰知道呢?多半是吧,他瞎著雙眼,又怎得能下山來?」語意之中,仍是對他沒半分關懷之情。
這一日行到五台山下的白樂堡埋鍋造飯。
周波仁精通行軍佈陣之法,沿途伏下一批批豪士,扼守險要的所在,斷橋阻路,以延緩北兵的追擊。到第二日上,忽見東邊狼煙沖天而起,那正是北兵追來的訊號,群雄一見,都是心頭一凜,有些好勇狠斗之徒登時欲回頭,相助留下伏擊的小隊,卻為非海、周波仁等喝住。這日晚間群豪在一座山坡上歇宿,睡到午夜,忽然有人大聲驚呼。群豪一驚而醒,隨手拿起兵刃,只見北方燒紅了半邊天,不知燒什麼東西,燃起了這樣一場大火,
文仲和周波仁對應一眼,心下均是隱隱感到不吉。
周波仁低聲道:「文大王,你瞧這是不是北軍繞道來夾攻?」
文仲道:「北帝立意攻宋,佯攻蒙古,大發士卒,想必是北路的軍馬。」
周波仁道:「這一場大火,不知燒了多少民居,唉!」
文仲口中不願說阿玉奇的壞話,卻知他在大玉茲族手中吃了個敗仗,心下極是不忿,一口怒氣,全欲發泄在無辜的百姓身上,這一路領軍西來,定是見人殺人、見屋燒屋。
這大火直燒到天明,兀自未熄,到得下午,只見南邊也燒起了火頭。烈日下不見紅光,濃煙卻直衝雲霄。
非海本來領人在前,見到南邊的大火後,勒馬候在道旁,等文仲來到,問道:「文大俠,北軍分三路來攻,你說這江北城是否守得住?我已派人馬不斷的向報訊,但關上統帥懦弱,兵威不振,只怕難抗北國的鐵騎。」
文仲無言能對。
非海又道:「看來大玉茲族倒能制止,將來大宋和大玉茲族聯手,南北夾攻,或許能阻使北國鐵騎不敢南下。」
文仲知他之意,是要自己設法和大玉茲的首領彼得聯繫,但想自己實是宋人,如何能勾結外敵來攻打故國,突然說道:「非海大師,我爹爹在寶剎可好?」
非海一怔,道:「令尊皈依三寶,在少林後院清修,咱們這次來到江北,也沒知會令尊以免引起他的塵心。」
文仲道:「我真想見見爹爹,問他一句話。」
非海嗯了一聲,文仲道:「我想問他老人家:若是北兵前來攻打少林寺,他卻怎生處置?」
非海道:「那自是奮起殺敵,護寺護法,更有何疑?」
文仲道:「我爹爹是宋人自然是為了漢人,可若是我帶兵,他可會殺我?」
非海沉吟道:「大俠果然是鐵骨錚錚的大宋好男兒。棄暗投明,可敬可佩。」
文仲道:「大師是漢人,只道漢為明,北國為暗。我從小生於北漠卻說蒙古北邦為明,大宋為暗,他們祖先為羯人所殘殺,為鮮卑人所脅迫,東逃西竄,苦不堪言。大唐之時,漢人武功極盛,不知殺了北國多少勇士,擄了多少婦女。現在漢人武功不行了,北國反過來攻殺你們。如此殺來殺去,不知何日方了?」
非海隔了半晌,念道:「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窩闊台策馬走近,聽到二人下半截的說話,悽然吟道:「烽火燃不息,征戰無已時。野戰格鬥死,敗馬號鳴向天悲。烏鳶啄人腸,銜飛上掛枯枝樹。士卒塗草莽,將軍空爾為。乃知兵者是兇器,聖人不得已而用之。」
文仲道:「乃知兵者是兇器,聖人不得已而用之。賢弟,你吟得好詩。」
窩闊台道:「這不是我作的,是唐朝大詩人李白的詩篇。」
文仲道:「我在此地之時,常聽族人唱過一個歌兒。」當即高聲唱起來:「亡我祁連山,伊我六畜不藩息。亡我焉支山,他我婦女無顏色。」他中氣充沛,歌聲震四野,但歌聲之中,卻
第八百零二章